真的有无数只睛在虎视眈眈，那被某东西监视着的觉让柯今发麻，他迫自己将视线重新集中到案台上，又拿起一张新的空白卡牌。

    “我再试试看。”

    ***

    但事始终没有转机。

    柯今想了很多办法，试图让最后一步不会被意外打断，可惜况仍然没有改善。

    他甚至将制卡地换到了被黑雾侵袭得不是特别严重的第二卡池制卡室，那里的案台和晶笔上并没有黏糊糊的黑，但在他即将完成最后一步时，房间中的黑丝便飞快地缠绕上他的手臂，轻松地让晶笔又在卡牌上划了多余的痕迹，使得整张卡牌彻底作废。

    而且这一次，在制卡失败后，那些黑丝并没有迅速散去，反而如游蛇般贴着柯今的肌肤他的衣袖，而后游移直他的颈间，威胁地轻轻碰着青年在外的白皙脖颈。恍惚间，柯今仿佛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冷笑。

    ——【别惹恼我。】

    是谁？

    柯今猛地朝后看去，但除了满房间的黑雾和黑丝，什么都没有。

    也正是这一刻，柯今无比清晰地明白了：影响着苏浴风卡池的，的确是某个人，而且那个人正在盯着他，无论自己什么，都在对方的掌控中。那个人完全可以在自己制卡的第一步就手打断，但他偏偏就是要等到最后一刻——宛如戏耍着老鼠的猫咪，自己的努力在对方中，本就是个笑话。

    柯今沉默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拿起那张作废的卡牌又看了看，转离开了第二卡池的制卡室。

    ***

    此时已是夜，栖和欧洛伊早已休息去了，柯今神也很疲惫，但他毫无睡意，只是盘坐在大厅中涸的两个晶砂能量池之间发呆。

    现在已经是第九天了，离和宁祈元他们约定的时间只剩一天。以柯今目前的制卡速度，他最多只能再制作一次卡牌，如果这一次也失败，苏浴风的卡池就彻底没救了。

    柯今怔忡地想着心事，突然觉手心一，原来是小啾从他衣服里了来，爬到他手上仰看着他。

    “你怎么还在这儿呢？”柯今笑了笑，轻轻戳了戳小啾乎乎的，“不是让你和栖一起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