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臣坐了来，“你这张脸确实好看，可是看了十多年，我也就腻了。我现在想想，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如此低贱地伺候你，若是我将半分心思放在我父母上，或许他们就不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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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无从来没听过应臣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这样的应臣让他害怕，陌生。

    宁无，对不起。

    他心想，再走一会儿，再等一应臣应该会跑来找他，应该会过来抱他亲他，给他歉，求着他回去。

地看着应臣，他也明了自己秉确实差，可是被应臣这么说，他如同被人扒光了丢到街上一样难受。

    “应臣，我给你一个机会，上跟我歉。”宁无吼。

    原来，当初并不是自己昏，一切都是真的。

    他何等的骄傲，怎能让应臣如此辱恨他？

    宁无看着应臣，气得发颤，“所以呢，你开始醒悟了？不想再当我的狗了？”

    宁无走了，不应臣是以什么心态来说这些话，他都接受不了。

    宁无走了之后，应臣终究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拿药，还没吃上，却吐一黑血。

    秋衣渐凉，蒙蒙小雨淅淅而。

    是不是因为父母的去世，让应臣不愿再忍耐自己了？

    “所以，你走吧，离开这里，回你的西蒙去。你们不是已经效忠西蒙了吗，回去吧。”

    “这些话，就是你压抑了这么多年想说的？”宁无冷冷问。

    “我没这么说，但是友不慎，确实是我的错。”

    应臣颜笑，“我为你的所有事，你都不知恩，反而欺压我。张依南那件事，你也不是不知我是遭人暗算，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可是你还是拿此事一再压着我，让我心怀愧疚，让我在你面前低人一等。”

    这一刻，宁无却不想闹了。

    .......

    宁无走了他，目光狠厉，“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应叔叔和锐姨才会死的？”

    这是整日与他同床共枕的应臣吗？

    对呀，我宁无就是这样的人啊，惺惺作态，自私贪婪......

    他继续狠狠看着宁无，“在这场里，你总是骄纵顽劣。你明知我有父母，却总是要求我放弃一切跟你走。明知我为大南将军，而你却随杀人，盗取国库。你总是置我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中。到来还惺惺作态，说你我得纯粹，真是令人作呕。”

    他想，等一应臣来了的话

    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去找你的。

    又接着：“一直以来，我把自己当成你的隶，只要你错了事，我总是想替你罪。第一次征时，你被落夜师抓走，我不惜违抗军令去救你。在云西，你误杀了一千多名百姓，我还是第一时间替你罪。再到后来，你伙同西蒙的人，盗取国家财，罪不可赦，我还是替你揽一切。若没有我坐的那五年牢，恐怕断血教早就死绝了。”

    应臣嗓有些哑，他咽了咽，继续：“宁无，你这个人，真的是坏透了。”

    宁无走在街上，他不知该去哪里，当初的五谷客栈已经被拆除了。

    肩膀上也开始发发，他扒开自己的衣服，黑的细痕顺着经脉占据了他整个肩膀。

    应臣收起了桌上的地图。

    应臣说的这一切，荒唐离奇，可是却又真实得让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