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吗？”

    连珠炮一样的话，还带着绵绵的鼻音，噼里啪啦就朝人砸过去。

    凯里转，就看见刚才还绵绵的小朋友，又张开了一的刺，像极了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刺猬。

    安迪当即气到发抖，指着伊凡鼻“你”了半天，也没讲一句完整的话。

    而伊凡，鼻里发一声小小的冷哼，愤愤地剥了凯里送他的糖，一吞去，转揪着他的袖就往外走。

    教授被这神一样的发展惊呆了，连忙喊住他：“小同学，你这画到底多少钱卖啊？”

    快要走门外的少年摆手，“送你了！反正就两个小时画来的东西，有什么好卖的！”

    说话时，连个都没回。

    *

    两人一路穿过一排排的书架，凯里看小朋友还是像只小河豚似的气鼓鼓的，脚步一顿，在饮区的门停了来。

    少年措不及防，脚一个踉跄差儿栽到地上。

    茫然回，目光正对上也在看着他的先生。

    凯里弯腰来，手指在少年脸儿：“还生气呢？安迪从小被他家里惯坏了，我替他向你歉行不行？”

    哪知，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来，小孩的脸可见地变了。

    小小的少年垂着脑袋，两只手都要把衣角给来，憋了好久才憋来一句：“我不要……”

    凯里噗嗤一声笑：“明明在生气，怎么又不要了？小朋友，你可有儿不好哄啊。”

    正说着，衣角就被揪住了。

    少年的细细小小的声音传来：“我不要你替他歉，”说完，又抬了眸，碧蓝的睛认真地朝他看来：“你很好，你不要歉。”

    凯里一声“哦”，尾音微微往上提起，语气里满是不信：“我很好？我这么好，你还朝我发脾气？惯的你是不是？”

    少年偏了脑袋，不看他：“没有。”

    凯里也是拿这小朋友无法，人正闹脾气，也只能顺着哄。

    毕竟，刚才安迪确实得过分，若是同样的境况，换成是他自己，非得把人打到亲妈都不认识！小朋友光这样闹闹脾气，已经很通达理了。

    他轻声一笑，摸摸少年茸茸的脑袋：“好好，没有，我们伊凡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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