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只是真的怕脏。

    这里仍是瓦行。

    “……”

    胖继续拿黑豆瞅他。

    如果容芳知，搭理它的后果就是被当成了‘母’一般死死抱着，他可能就不会拿手指拨它了。时间若能回转，容芳一定把它踩死了再走。可是时间无法回，一如余秋远不会因此而活过来——等等，他为什么又要想到余秋远。

    “……”看来是要装傻到底了。

    他面无表地将上那只胖抓了来，扔到一边。可谁知那只胖竟然不乐意，在容芳要松开手时，扑棱着翅膀是拿爪死死勾住了容芳的衣袖。

    “……”

    容芳漠然地看着前这只。矮矮的，胖胖的，一本正经蹲着，睁着黑豆大小的，十分有气势——仿佛蹲的不是他的，而是它的窝。

    地火映照微弱的光亮，跃在容芳沉寂如渊的中——也照亮了地上一坨明显鼓来的，柔的，不是岩石般的东西。他蹲，拿手指拨了一拨。柔。

    烤成这样竟然还能活着，真不容易。

    “说话。”

    声音有气无力，叽叽微不可闻。

    容芳：“你是个什么东西。”

    “……”容芳蹲在那里，与它黑豆般的对视许久，开，“没你脏。”

    这次容芳看懂了，不训不成才。他二话不说，拎起翅膀就打算把这只扔到地火里。

    一只浑焦黑连尾都烧没了的焦炭。

    它哼唧了两声，伸了柔弱的翅膀。

    “……”

    一样东西微弱地叽了一声。

    “扶我起来。”

    明显是踩到了什么。

    容芳皱起眉，他抖了抖袖，没用。掰开爪，那只虽然胖，但居然还灵活，跟着换爪。直到容芳不耐烦袖上吊着一只，生生割裂了袖。这只胖这才没有办法，抱着那半截衣袖，到了地上，死死地站住了衣袖铺着的地方。

    还是只有容芳一个人。

熟悉怨念与气的气息，拿一柄经过怨气化后的剑杀他一个，岂不是一个笑话。可余秋远不同啊，他可是正宗纯。碰一便死了。

    容芳看着那只像是被到一样火速翻了起来，扑腾着两只短得飞不起来的翅膀，以极快地速度又扒上了他的脚——站在了他的靴上。

    胖终于憋不住了。

    明知自己是纯碰不得至，却还是要冲着剑锋上来，连不将后背给敌人这事都抛在脑后，不是傻了就是有意为之。前的窟窿虽然了无痕迹，但总觉不大对劲，大约是伤到了元气。容芳咳了几声，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打算离开此地。

    “这里太脏。”

    然后那一坨就说话了。

    装傻倒也没什么，容芳不喜废话。他伸两手指，抓住了半截衣袖的角。“我想你应该明白，瓦行这里是不会有正常活的。这里的火尚有余温，烤只倒尚可。”说罢手指用力，将布料一，那只胖圆不溜秋的顿时沾了一地的火灰。

    容芳邃地想。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

    胖拿黑豆瞅他。

    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只。

    可是他脚一动，就觉得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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