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容芳就信奉者为尊。

    什么不听话的，拿武力都能解决。

    所以即便是手因为他这一百年的放纵而不满，容芳也没放在里。他是个连自己的命都可以随手一挥说不要就不要的人，何况区区本心堕呢？

    但显然余秋远急了。

    在炼狱谷时，余秋远不由自主骂来的话大约都是真心话。

    “一个不兴甩就走，崖说就，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心！”他是这么说的。当时容芳被骂得一懵，没明白，也没反应过来。如今他懂了。大约是余秋远亲见他又撞天雷又无尽崖，实在是搞怕了。

    所以在他无尽崖去取龙骨的时候，那只大鸟才惊惶地扑腾来。

    当年余秋远没赶上，连个龙尾也捞不着。

    这回就算是死，也要跟着去的了。

    哪怕大鸟真的只成了鸟，有些东西大约也是刻在骨里的。

    容芳就在想，余秋远心里揣了这么多事，是怎么到若无其事和他科打诨，故作无事人的。他越品便越觉得，自己以前大约真的是睛在天上，连对方有时中隐藏的雀跃和期盼也瞧不见。细细想来，举手投足之间，俱是缱绻。

    “也许和你说喜是没有用的。”见余秋远还是没反应，容芳忽然拍上他的，冷酷无，“毕竟鸟的脑小，真是为难你不停的算计。”

    还沉浸在喜悦中不能相信的余秋远半个字都还没说呢，脑袋上就挨了一。满腹喜悦顿时胎死腹中。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啊？”

    然而一秒他就被人抗了起来。

    余秋远措手不及就倒了个儿：“你什么？”

    “该的事。”容芳一掌拍上不可言说的地方，叫掌山真人憋红了脸。“你当然可以挣扎，毕竟你一个蓬莱的仙人被这样了总是不大面。”不过挣扎也是没有用的。容芳算是想明白了，有的鸟脑不好使的时候，最好不要讲理。

    算账就行了。

    古旰还沉浸在大王换了一只鸟的思绪之中，便见天边红光艳艳。尊又带了一只鸟回来。这只鸟比先前那只大，更红更艳。他们从天边来，界的天空就像是披上了彩霞，一路延绵数十里，叫人叹为观止。

    古旰呆呆看着，又看了自己着人准备的喜红妆。

    顿时觉得太俗气了本拿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