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竟然因为惧怕天罚，反而选择把龙去，换得一线生机。

    结果生机呢。

    天罚没有因此怜悯它们，用三天三夜的雷罚打醒了它们，弱无用，天无。低求来的并不是宽容。反而是因为一时惧怕而舍弃过的银龙回过来，不计前嫌，以图龙族重返人间，重回光明。

    容芳抬起手，他的衣袖上被那些小龙布满了闪着微光的贝片，发间被缀上了明珠。得他在这幽潭，像一个大宝。哪里都闪闪发光。

    容芳轻声一呵，小龙便四逃蹿。

    黑龙见他摘发间明珠，的龙须抖了抖，话里带着笑意：“它们喜你。才把觉得最好看的东西都给你。”在龙的里，闪闪发光总是最好看的。这些小龙喜容芳，便也要把他打扮得亮晶晶，比还要亮。

    这个好，倒是一脉传承。

    是同一龙了。

    容芳率往岸上游去，黑龙随而上。

    “你今日来，可是有事？”

    容芳：“有。”他指间把玩着明珠，漫不经心问黑龙，“树祖死之前，有没有什么东西待你们要给我的？”

    他既然从余秋远的记忆中知，天凤曾经将龙珠给了树祖，便也明白过来，自己为何没有龙珠。大约从前就是没有的，只是经瓦行一役，脑一直有些糊涂，便想不起来。不过，想想也是，他既然堕成，光剔龙骨当然不够。

    容芳记忆中，树祖没有给过他东西，余秋远记忆中也没有关于龙珠的事。想来，这龙珠还在树祖手里，或是还在幽潭。

    “你是说龙珠吗？”黑龙，“没有。”

    它倒是猜得到容芳所问，黑龙也只见过龙珠一次，那是在容芳刚生的时候。树祖匆匆拿了龙珠来，放在容芳边。后来便没再见过。

    自容芳离开幽潭，树祖与龙族便不亲不近，独往独来。那时龙族又受大创，都很沉寂。明明是底，是它们的天，却如一潭死。

    没有？

    难被树祖藏起来了？

    容芳兀自揣测，不知不觉想到了闻人笑。

    “你们果真不认识闻人笑？”

    “树祖养的那个生灵吗？”黑龙，“他不是我辈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