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芳将余秋远护在后：“你闭嘴！不关你的事！”

    “凭什么放！”

    便亦有声音：“潜龙海，天地不沾。他已受过命劫，劫，你便是他的劫。他所受天罚不是他自己，而是你。”

    容芳差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看到容芳当年所作所为。

    它无形无态，从来不是假借于区区天雷阵法。

    余秋远也好，天凤也好，婆娑罗也好，是容芳抱着祭盘所求许久才叫他能活来，从只看一，到心生贪念想相厮守——

以为天罚，是因天罚阵心是受罚之人。

    “婆娑罗，你本是混沌而生，负化妖灵之责。但你心存私心，叫天龙未化形先动。动即为业障。他所有业障因你而生，你还不肯放吗？”

    也看到自己的命运。

    余秋远低不应。

    可你执迷不悟，几世纠葛，叫他将命三劫混在一，便成了天劫。天劫将惹天地大祸。因在你，果也在你，因果相消，放一切，方能数罪并消。

    天罚的阵心，并不是容芳。

    看到天地苍生。

    余秋远看着这天，不回答。

    受罚之人罪孽不清，天罚就不会解。容芳以为，天之所以要罚他，因为他执迷不悟。婆娑罗死之后，容芳大怒，他不顾一切飞上天去，因此引来的海浪却将这天地淹了，故而天上降火，火相抵。后他亲所见天凤被伤，怒而伤人，所伤之人虽为恶人，银龙却放弃了他那边的同族，叫同族受困千年，这也是因他而起。

    你早早离他而去，他最多伤心百年，劫便也算过。

    天凤先前被雷劈到的地方渐渐渗血来，将红衣染得更红，容芳拼命护住凤凰被天雷劈着的地方，那里已可见骨。他心中怒意几乎翻天覆地，燃平山海。

    来之前，他已经在祭盘里，将什么都看过了。

    婆娑罗，你看一—

    他们都不过是喜一个人而已，有什么错！

    这些容芳自己都知。

    余秋远一阵恍惚。

    瓦行本有镇灵石，如今镇灵石因天地灵气动灰飞烟灭，正是少了镇灵石，瓦行才将要四分五裂，再困不住那些天地之间游蹿的怨灵。蓬莱结起的镇灵阵，勉勉代替镇灵石将这些怨灵困在其中。但这不是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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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余秋远。

    是容芳求余秋远活着，是要纠缠三生三世。但也是余秋远不肯放，杀鬼族，护龙珠，违天命，也要和容芳纠缠不清，龙凤也好，仙也好，心中执着。

    婆娑罗，你就是他的劫。

    然而，天上却有声音：“天凤，你还不放吗？”

    他手里握了半块祭盘。

    ……

    “什么劫！我不放，我也不要他放！”

    云梦生妖，化骨为，潜龙海，天地不沾。如此天生妖灵能红尘，便能修得大。反之执迷不悟即成。他将历命劫，劫，劫。天火坠，是他的命劫。他化，是他的劫。而你非要在天火之护他，替他除去——

    而界，郝连凤一力压住熔心湖的气，厉姜却帮不上忙。彩凤哀鸣，将坠海。

    余秋远自界一路往幽潭而来，所见海波涛汹涌，瓦行怨气冲天，界气四溢，大洲山火渐起往外蔓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