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翘脚，端端正正坐在凳上撑著在二十瓦的电灯泡像个大师。

    一个真正的大师。连那个秃了的脑门都光芒万丈，连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也气质万分。

    他是谁。

    郭宁踉踉跄跄跌门来问武末末。

    武末末用袖抹了抹郭宁脸上的汗。还能谁，赵老呗。

    我是说全名。

    哪，我去给你问问。武末末叫了二十四年的赵大爷，他可真不知赵大爷的真名是什麽，估计这破院里也没几个知。

    让郭宁等等，武末末先跑去买了一袋米再拎了一袋面，想了想又买了一桶油，吃力地拎了赵老的黑屋。

    赵五。

    赵五？武末末又重复了一遍，赵老挠挠脑门。看到武末末一脸狐疑往门退，赵老一把拉住武末末，两如钉：“说，那个郭宁和你到底是什麽关系，今儿你得给我说实话，甭想懵我？”

    武末末一魂飞魄散，脑袋都差没磕门框上。“朋----朋友，朋友。”武末末脚就溜，赵老的声音还在後面穷追不舍，“末末，你小给我回来，我有话说。”

    “赵五？真叫这名？”郭宁坐在车上满脸疑问。

    “千万别信，首先我压就不信，那老鬼著呢，不定什麽时候他那个破屋里还能变什麽吓人的东西来，也许就是什麽前清的遗老，呸呸呸，不是遗老，遗老都没什麽剩的了，也许是遗老的儿。郭宁，还有两个月是老的生日，你帮我过来送份礼吧，我打算避避他，你来就来，你可千万什麽话也别说，陪他两把棋就行了，他问什麽你就说你不知。”

    开车回去的路上，郭宁拉著武末末的手晃了晃，“末末，你去学驾照吧。”

    武末末就开始学驾照，可也不知是武末末的小脑哪了差错，路考考了三次都过不去，气得武末末直骂自己背，把这归罪於运气的原因，像他这麽聪明的人连路考都通不过除了刁难还能是啥。别人考的时候不光考的容少，考官也通达理，一到他这里碰到的全是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