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转瞬间就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听说了萧楚奕的家世背景之后，她的表更是称得上谄媚。

    “楚奕啊，真是麻烦你了，要是你不在，我们碧霄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啊。先来坐坐吧。”

    沈碧霄冷淡地瞥了母亲一，连声招呼也懒得打。

    萧楚奕只是笑，笑得温柔乖巧，无懈可击。

    他推说自己还有事，要先回去，既然把人送回来，他就放心了。

    沈妈妈又连连客起来，说要让家里司机送他回去。

    “不用了。”萧楚奕顿了顿，仍是笑，“我家离得不远，自己回去就好了，谢谢阿姨。”

    沈碧霄站在台阶上目送萧楚奕的背影远去。

    他的母亲则扯着嗓门打电话，促医生赶上门帮儿治疗伤。

    *

    萧楚奕的住就在沈家附近。

    这不是巧合，而是他心计算过的结果。

    从客厅台的位置朝侧方看，就能看到沈家的大门。

    上学放学、去超市商场，都可以走一条路上，若是时间压得好，他们便能在路上“偶遇”。

    沈碧霄回去没多久，救护车便呼啸而至。

    显然是家医生看过他的伤势之后给的建议。

    萧楚奕站到自家台上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

    他弯了弯嘴角，底却一笑意都没有，只有凉薄空茫，还有浅淡的憎恶厌恨。

    也不枉他特地往“真相”里添了料，那群人恨他骨，之后见他活蹦也未必会直接放过他。

    反正那些事，也确实是他自己先来的，不是么。

    这也不过就是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

    他对别人过的事，也该自己品尝一遍才是。

    也不止这一桩事。

    待救护车远去，萧楚奕才兴致缺缺地回了房间，坐在凳上对着满墙的照片发呆。

    那些都是沈碧霄的照片，大多都是偷拍的，作为观察的素材。

    照片上的人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是执念，也是唯一解开心锁的钥匙。

    也不知是第多少次了，再见到那张年轻的脸。

    曾经他尝试过规避风险，父母是他的，愿为他一个“噩梦”去针对远在其他城市的家族。

    一个有心，一个毫无防备，最终结果不必多说。

    萧楚奕连沈碧霄的脸都没见到过，就听说了沈家破产独狱的消息。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