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烬却很容易的就猜到了封烨说的是谁。

    他这回没有明知故问，只微笑着：“你在求我吗？封烨。”

    封烨又沉默了一瞬，才：“算是吧。”

    他说话时看着前方的黑影，小人正在剖自己的心脏，将心脏埋建木的系，帮助建木生。

    但是他的视线却突然被挡住了，无烬特意绕到了他面前，像是想要看清封烨此刻的表。

    求饶时的表。

    “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对我求饶过，这还是第一次。”无烬满是新奇。

    “就为了那只鲲鹏吗？”他又问。

    封烨默不作声。但是这也算是回答了。

    无烬啧啧称奇，他像是很叹：“你竟然真的会喜上一个人，你经历了那么多幻境，你还不懂吗？封烨。”

    “世上任何的生，人也好，在上的神也好，你真的以为他们就那样纯粹吗？他们中信誓旦旦、山盟海誓的就值得被相信吗？”

    “不！”无烬斩钉截铁的否定。

    “这是最脆弱最不可被相信的东西。”他摇摇，看着封烨的表似乎很遗憾：“三百年的时间，还是没能教会你这一。”

    “还是说...”无烬像是突然想起来似得：“你觉得那些幻境都是假的，都是我故意编造来欺骗你的？”

    难不是吗？

    封烨的表像是在这么问。

    无烬笑了：“当然不是，那些幻境都是真的啊，无论是西羌，还是其他的那些，幻境中的人，背叛你的那些人，都是真的。”

    “正是因为世界上曾经发生过这些事，才会产生这些怨憎之力，无烬视界也才会诞生这样的幻境，你所见的一切，从来都不是虚假的。”

    “现在你懂了吧？封烨，世上没有人值得你去相信，我也包括在。”无烬说的十分公正，没有任何偏颇，他甚至将自己也括其中。

    封烨似乎被说动了，他闭了闭。

    无烬角的笑意愈，他要一步步摧毁封烨的心防，让封烨心中一切的信任、温柔的，都在背叛和怀疑中自我毁灭。

    他又问了一遍：“你现在还要求我放过他吗？”

    封烨沉默了更久的时间，久到黑小人植的建木已经成了参天之木，人群攀着建木登天，而天际，现了举神剑的神祇。

    神祇在云端挥剑斩，一往无前。

    这定的不可动摇的一剑好似让封烨终于了决定，他依然这么说：“放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