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以寻拿着杯去打，一踏办公室碰到苏从，手里也端着杯。

    走廊上没有人，她累极的靠过去，趴在他肩走路。

    “有不顺的地方？”他轻声问。

    “就没有顺的地方。”阮以寻当着他的面吐苦：“画画任务很重，有学生画到凌晨，第二天上课打瞌睡，还有的在数学课上面赶画，他们也累，我又不敢说重话。”

    苏从很顺地：“慕和生的问题。”

    “我找他问过，他说布置的作业不多，有些同学一两遍可以完成，有些基础差，只能反复画。”

    艺术是很残忍的，她不否定努力的作用，但往往天赋两个字能轻而易举的压倒它。

    他们走到打，听见后的楼间有争吵声，侧对视一，放杯往楼走。

    三位男生把一位男生围在角落里面，他蹲在地上抱着双，地埋着脑袋，衣服和发七八糟，三位男生时不时伸脚踢两，嘴里骂着脏话：“你个傻还向老师告状？能耐了是不是？”

    “欠打了支会一声啊，告什么状，你看老师理你吗？”

    “你真是他妈的嘴贱，欠扇。”

    “......”

    “住手。”阮以寻呵斥一声，快步楼梯，三位男生看见她和苏从，赶转跑了。

    阮以寻走近后，终于看清男生的脸庞，额前全是细汗，睛里黯淡无光，望见她时闪躲的垂眸。

    季浩渺。

    阮以寻和苏从一左一右扶起他，帮忙把衣服整理好，轻声细语的问：“上有没有事？”

    他不讲话。

    “刚才那三位男生是你的同学吗？”

    季浩渺还是不讲话，挣脱开他们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浩渺......”

    他低着脑袋楼梯。

    阮以寻想跟上去，被苏从拦住，“别追，他现在应该不想回答。”

    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平日里又表现的乖巧，阮以寻想到他那副疏离冷漠的模样，心里疼得厉害。

    “我去找李老师。”

    苏从提醒：“午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