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霍行还算是个人。

    “不去，挂了。”

    他一开始烟，但烟瘾不大。蒋习不喜烟味，他从不在蒋习面前烟，完了也会刷牙尽量不让他闻到味。

    蒋习一开门就看见门站着一个人，措不及防吓了一，“你……站这儿嘛？”

    霍行也只是象征的敲了两就推门去了，门就听见了哗啦啦的声——蒋习在浴室洗澡。

    在自己房间洗澡，蒋习不会反锁门。如果他再禽兽的话，这时候他就应该推门去，然后，就能看见他连梦里都在渴望的……

    刷完牙，霍行从不知多少年没用过的书桌那随便翻来两本书和练习册，又把糟糟的书桌和屉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一支笔，然后拿着几本书去敲了对面的门。

    怪吓人的。

    霍行看着他开门走去。

    “……那什么，你是不是……被赵欣然拒绝了？”

    “啊？咋又不来了，哥几个包厢都开好了。”

    霍行僵的收回手，呼了气，靠在墙上。

    然后，是风机的声音，他在发。

    霍行神有不自在，犹豫了一，挣扎了一，双脚比大脑诚实，已经自己走过去了。

    他站在门外，透过玻璃门看见里面光，声哗啦啦的。霍行目光落在门把上，在他意识之外，右手非常诚实的抬了起来，握住了门把。

    不大会儿手机响了。霍行接了电话，对那说：“不去了。”

    念之火生起的刹那，就让他生生给掐灭了。

    “……什么？”周华那边太吵，听不太清他说什么，拨开人群走洗手间，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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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行坐在床边，想着刚才贴在蒋习上，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那觉真好……半响，霍行了一支烟，慢慢吐两个字：“学习。”

习低一笑，觉得自己安带到了，他不难过了就好，说：“那我去洗澡了。”

    霍行：“……”

    浴室门是磨砂玻璃的，看不见里面，但是光听着声，就已经足够让霍行心猿意了。

    自个儿坐在床完了一烟，把烟一摁，起去了洗手间。

    霍行：“……”

    霍行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门里边的声渐小了，停了，过了会儿，又听见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兄弟，别介呀，被拒绝也没什么丢人的，谁还没失过恋呢，我天天失恋呢，每天梦梦到我要亲到我老婆就被我妈喊醒了，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这么想不开。”周华说，“人家失恋都是来借酒消愁，你失恋去学习算怎么回事，传去多难听……”

    周华那边吵嚷嚷的，音响轰炸天，嗨得不行，却让霍行无端听得心烦，皱起了眉。

    又过了会儿，门开了。

    “……”这回周华听清楚了，直瞪，“你说什么？！！学习？！”

    “对。”霍行弹了弹烟灰。

    霍行觉得自己有脑残了，觉得他穿衣服的声音都格外动听。

    “等等等等，你不来玩儿你去哪儿？该不会待在家吧？”周华说，“你要不来，除非是在跟赵欣然妹约会，不然兄弟们集鄙视你。”

    霍行一字一顿地：“学，习。”

    认认真真刷了一遍牙，把嘴里的烟味儿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