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林厌漫不经心勾勒着纸张上的草稿，“但也不讨厌。”

    因为右手无力，所有日常行动都换成左手之后，难免有很多别扭的地方，林溪月却能在短短一个多月里适应成这样，私也不知自己悄悄练了多久。如今林厌见他虽落笔生涩，但手腕是稳得，仿佛他生来就是左撇。

    林溪月却比他想象中的要认真一些。

驳的话，心想：又来了。

    但林溪月就厉害在，他总能将这些把控在一个临界，多一分会让人烦躁、少一儿又不够动人……就算是林厌，在这时候也显得有些无奈了，因为他欠着对方一条胳膊。

    “……你似乎总是这样。”像是有些无奈的，林溪月笑了笑：“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去的事吗？想要完成的梦想，又或是目标……”

    虽然有时候天真的过了分，但毕竟是林家大的少爷，自小受到的英教育让他太懂得察言观，有时候林厌真觉得，无论是对方哭也好、闹也好……矫也好撒也好，都是在“恰到好”的自然。你不能说他假，因为这小就是这么个格；但你要说他什么都不知，也未免太扯。

    他低看了时间：“先说好，最多两个小时，之后去吃晚饭。”

    第四十八章?

    林溪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怔住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铅笔扫过纸面发的沙沙声响，最后是林溪月率先开，打破了沉默：“哥哥，你喜画画吗？”

    “那你呢？”几乎是有些刻薄的，他反问：“你就打算靠着撒和脸，一辈倚靠别人过活吗？”

    缓缓回手，有些不自然的在衣角蹭了一，将那人留的意抹去；林厌叹了气，弯腰从一旁多拖了张凳，坐了来。

    “我……”林溪月脸惨白，林厌的每一句话都刺激到少爷脆弱的自尊心……是，他承认，他之所以在

    如此一想，那不耐烦似乎稍稍消退了些，林厌翘着坐在对方后，随手拿过一本速写本，开始自行练习。

    画画这个东西，并非短期可以学成，需要大量的重复练习和时间，所以他也不可能真教得了多少，充其量就是打发时间。

    “手伤好了以后，你将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个豪宅，过着你为少爷的名生活……是，我欠你一只手，不会抛你不，然后呢？欠的债总有还完的那一天，又或是我某日突然不要你了，你又该何去何从？”

    林厌闻言，手里的笔停了一瞬，他抬起，对上林溪月那双漂亮的。

    林厌不知这小少爷为何一时心血来要学这个，便也就半敷衍着摆了个苹果在前面，叫他练素描。

    而林厌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将压在心里很时间、却因为多少有些不忍而不曾开的话一脑倒了来：“你受过最英的教育，有过最光鲜的生活……是，家破人亡是很悲惨，可这世上总有从生起就一无所有的人，你或许很倒霉，但绝对不是最倒霉的那个。”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重新起笔。速写的沙沙声混着林厌没什么波澜的音，却又尖锐的有些伤人：“你没有一蹶不振——是好事，值得称赞，我知你私底在偷偷习惯左手，也知你努力想要摆脱过去的霾……但是，你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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