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的那一击仿佛耗尽了全力气，他大大的息着，睛红的像是要滴血，探的尖牙咬破了嘴，铁锈味儿在嘴里扩散开来，又腥又甜。

    他囫囵咽带着血沫的唾，摇摇晃晃的站直了，凶狠的目光像是要将林溪月生吃活剥——后槽牙在中着，咬得嘎吱作响。

    “……我今天午就会搬走，”林溪月说这话时，表有些许复杂：“你……好好照顾我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语气似乎比先前了些，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妥协，丝毫没有迟纵预想中的那般耀武扬威……可惜大少爷是个炸药桶般的直脾气，一听这话气得两发黑，怒吼一声扑上前去，颇有些你死我活的架势。

    林溪月一再忍让，对方却半儿没听，也有些火大……昨夜事后，他抱着林厌想了很多很多，从一开始害怕失去的痛哭，到后来逐渐麻木的神……他终于愿意承认，自己永远无法弥补林家对那人造成的伤害，他能的，便只有妥协。

    好在如此境地的人并非他一个——任凭迟纵如何后悔，都没办法回到那个错误开始的地方，在这一方面，他们是一样的，像是踩在一块木板上的两个人，中间垫了块摇摇坠的石，谁先落去，都会让这平衡失控……连带着这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与林厌的联系，都会就此崩溃。

    比起林厌在未来可能遇到一个……一个重新能够打开他闭心扉的、完无缺的人，林溪月宁可维持当这不不类的关系，至少……他还能有理由和立场，去抓住那个人的手。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一朝圆梦，林溪月的心也不如想象中那般畅快，他之所以在门后未走，便是想与迟纵好好谈一这个问题。谁知这傻X上来就动手，三两激起了小少爷隐忍在心中的怒火，当不逞多让的回敬了一拳，正中迟纵的右脸……

    然后自己肚上也挨了一，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几步。

    迟纵的牙齿划破了腔，他呸一血沫，抡着膀再次冲了过来；林溪月一手撑在后的栏杆上，抬起脚就是一，结果被对方避开，一拳砸在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