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慢走。”

    邵总夹着公文包，正准备离开办公室。

    郑启巍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郑总？”邵总心念一动，以为郑启巍终于不再端着了，准备和他谈谈后续的事。

    没想到郑启巍对此一句不谈：“你走的时候，把鱼都一起带走。”

    邵总为难：“那些锦鲤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是不合您的缘还是……”

    “和它们没关系，”郑启巍收回着鱼缸的左手，拇指挲指腹，继续说：“我家的鱼，醋劲大，不合群。我怕收了你送的礼，它会跟我翻脸。”

    邵总：？？？

    鱼怎么翻脸？吃光一面的鱼然后用筷翻过去吃另一面吗？

    第20章?穿成锦鲤的第二十天

    邵总顿左右为难，他总觉得郑启巍像是在考验他的诚意。或许只有得到郑启巍的认可，他才有资格跟郑启巍真正意义上的合作，而非仅仅是投资。

    “郑总，那些锦鲤是我连夜请人打听，天还没亮就到鸟市场蹲守才购得。”邵总语气诚挚，发自肺腑地说，“一方面是想向您赔礼歉，另一方面是想谢您对我妻和孩的救命之恩。”

    郑启巍不解：“你要谢应该谢医院。”

    邵总见他不吃，只好着：“您不觉得我们可以缔结更加密的合作关系吗？我昨晚和朱总、刘总商量过了，他们也很愿意助您一臂之力……”

    “你们想从投资人变为合作者？”郑启巍难得有些惊讶，“但是如你所见，现在的新能源项目就是烂摊，你们这个时候参与来，就得和我一起承担风险。”

    “风险我们承担得起，希望郑总给我们一个机会。”邵总正。

    郑启巍沉许久：“鱼我收了，合作的事你再回去考虑考虑。”

    邵总还想说什么，却被郑启巍抬手制止。

    他沉声：“邵总，别忘了，企业不是你一个人的企业。你的任何决定，都有可能影响到几十甚至数百个员工的生计。”

    离开Z集团分公司，邵总脑海中反复回想着郑启巍说的那番话，一直回到医院，都没能回过神。

    朱总和刘总知邵总会来看老婆，便蹲守在病房外面。见邵总来了，连忙问起和郑启巍的合作谈妥了没有。

    “他让我好好想想，”邵总遗憾地摇了摇，“他否决了我们原定的那份合同，修订了几项条款，你们自己看吧。”

    他把合同递给两位老总，两颗脑袋聚在一起，很快就找到了新增的那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