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到那一圈光圈里面，任由鲜艳的鳞片闪耀得郑启巍睁不开。

    “别闹。”郑启巍抬手遮住跃的光线，用低沉的声音警告它，“除非你不想晒太了。”

    萧锦离只好乖巧地贴着鱼缸向外看去。

    由上而俯瞰被夕镀了一层金的城市，给他一凌驾一切，又不胜寒的错觉。

    郑启巍轻声问他：“你觉得当鱼好还是当人好？”

    逢时刻，黄昏时分，萧锦离隔着鱼缸窝在郑启巍的怀里，心里默默地想：他的不幸从当鱼开始，幸运也从当鱼开始。

    真让他回答，他一时间给不答案。

    郑启巍却像是忘了这个问题，话题一跃到了其他事上：“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跟那些总裁谈判太暴了？我看你好几次想要打断我。”

    萧锦离吐了个泡泡，这次不知为什么，泡泡浮在了面上。

    光温柔地为这一颗泡泡上。

    萧锦离觉得好玩，又吐了一个。

    只不过这一次运气不太好，泡泡破了，连同刚才那个彩的泡泡一齐炸开。

    郑启巍几不可查地笑了笑：“有的时候，实力和决心比巧如簧更动人。在商场上，越是卑微，就越让人瞧不起。当然，才也很重要，但能用一句话解决的事，我何必要浪费？”

    霸气侧漏啊，萧锦离羡慕地想，瞬间把破泡泡的沮丧丢到脑后。

    什么时候他也能这么有底气就好了。

    ……

    尽和许多企业缔结了合作关系，但由于郑启巍始终不肯资，新能源项目的资金依旧短缺。

    资意味着份稀释，郑启巍知新能源项目的前景光明，将来的价保守估计将会涨到现在的十倍甚至二十倍以上。

    他是个商人，不是什么慈善家。这笔利他不想也不可能分去。

    贷款还是要贷，万一到时候还不上，也只能放弃他的狙击计划。

    郑启巍已经想好了，来日方，他有大把的机会复仇。但新能源的机遇可遇不可求，他不能错过。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继续复仇计划，但是现在……

    郑启巍的目光投向手里的小锦鲤，尾氤氲着意。

    有了阿锦之后，那些困扰他的噩梦和狂躁已经很久没有现了。状态良好的他能更理地看待问题，无论是事业问题还是……生理问题。

    “时间差不多了，”郑启巍抱着他的锦鲤，低声说，“该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