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法一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踏门。萧锦离跟其后，没想到蓝明突然停脚步，他差撞上对方。

    “怎么不走了？”萧锦离困惑地问。

    蓝明维持着惊恐的神，无声地指了指前方。

    “前面怎……”萧锦离顺着他的手指指向望去，不由得倒一凉气，话音戛然而止。

    路两旁，摆放着数十个大的玻璃皿，每个玻璃皿都装满了培养。

    在培养中，悬浮着一个个人形的怪。

    萧锦离依次看过去，有的怪上满了锋利的倒刺，有的浑被。

    他还看到一个和鲂很像，却明显属于失败品的人鱼——它没有手臂，鱼尾也极其短小，本无法正常游动，比例也格外不协调。

    萧锦离沉默地走到一座培养机前面，里面是一女的，不同的是她背后好多条尾，手和脚也呈现兽类的特征，带着明显发育不良的爪。

    他若有所思：“这里是南家的培养基地吗？”

    郑启巍说过，鲂是南翰墨给他的。

    不难想象，鲂也是从这里走去的实验品之一。

    蓝明颤抖着说：“太残忍了，南家居然秘密行人.实验，这，这是违法的啊！”

    是啊，违法。

    也许在这些人里，只要不被发现就算不上违法。

    萧锦离抬望去，培养机里的“标本”全都双目闭。不知他们是活着，还是死了。

    或许死亡对他们而言，才是真正地活着。

    “走吧，”萧锦离轻声说，像是怕吵醒了这些沉睡的可怜的家伙，“我想知这一切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如果被发现，我们必死无疑。”蓝明为难地看向萧锦离，他们知了南家的秘密，南家不会放过他们的。

    萧锦离一抹决绝的笑容：“你觉得以南翰墨和南城的格，知我们来过这里，还会放过我们吗？横竖都要跟他们对着，不如走去看个究竟，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何不一条路走到黑？”

    蓝明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别跟我说黑，那个字可太糟糕了。”

    “你的决定？”

    “走着！”

    这条廊比起他们刚刚过的漆黑廊要短了许多，可给他们的震撼，却远远超过之前经历的一切。

    萧锦离不知他们经历过什么，只能怀着敬畏的心经过他们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