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般护着她，等她惹滔天大祸来，你以为你还能兜得住多久？”

    谢渊想起之前苏阮抱着她爹的牌位，大闹婚宴的场景，底积聚着云。

    陈氏脸苍白，急声：“侯爷……”

    她想替苏阮求，却被谢渊伸手拦住。

    谢渊只是低看着苏阮，沉声：“苏阮，今天的事，你知不知错？”

    苏阮看着谢渊，再看着低声哭泣的陈氏，还有旁边所有的谢家人，心中复杂至极。

    她记得当初的谢渊也是这般问过她的，在她大闹了喜宴，让宣平侯府丢尽颜面，让他成为满京城的笑话之后，问她知不知错。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满心怨恨说她没错，她骂陈氏贪图富贵，骂她虚荣无耻，骂她忘了杀夫之仇委谢渊，骂谢家的人不得好死，然后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的谢渊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罚她跪了一天一夜。

    第3章 谁的

    “阮阮。”

    陈氏满脸哀求，只求她能服个。

    谢家所有人都看着她。

    苏阮跪坐在地上，沉默了许久，才仰看着谢渊，既没认错，也没反驳，只是安静的：“我爹的牌位呢？”

    谢渊愣了。

    谢老夫人也是怔住。

    女孩原本圆的脸颊瘦了许多，此时更是苍白，上的狐袄沾了血，显得狼狈不堪。

    她没有哭闹，也没有谩骂，甚至没有求饶，她只是微仰着看着谢渊。

    “把我爹的牌位还给我。”

    谢渊被她看的神微滞。

    原本总见着苏阮张牙舞爪的谢家人看着她此时的模样，也都是觉得心莫名一，就连刚才气的恨不得打死她的谢老夫人，也是突然想起来刚见到苏阮时的样。

    那时候谢渊刚将陈氏带回来，苏阮就抱着她爹的牌位，孤零零的站在外面的院里。

    小小的孩中满是惶恐，明明抓着牌位的手指都泛着苍白，却依旧竖着尖刺不许任何人靠近。

    谢渊向来冷的心突然浮起抹涩意，扭：“牌位呢？”

    谢家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