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方晏抬，尾音上扬，但听上去依旧是冷清的调，难辨绪。

    “晚上呢？”顾方晏问。

    谢翡不假思索：“晚上也不。”

    这沉默一直持续到学校南门。星期一的升旗仪式早已开始了，在门值班的保安大叔看他们的神格外不友好。

    他们并排走，顾方晏一手拎芒果冰淇淋糕，一手拎巧克力慕斯，谢翡怀里抱着那块丑陋的火锅底料，上面放着两个切片糕的盒。

    “如果你不介意，我当然不介意啊。”谢翡慢慢吞吞回答。

上学的早峰，路上都是行匆匆的工作党，慢条斯理锻炼的老人，遛狗遛娃的家主妇，看不见几个学生。

    昨天在积了一整天的云在半夜被风散，雨终究是没落来，所以温度也没降，今天注定是个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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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翡不由回看了，跟着叹：“走你们南门好难。”

    之前不是没单独和顾方晏相过，但没这样尴尬，此时此刻，谢翡特别希望能有一个夏路来救场。

    “是你经历得太少。”顾方晏淡声。

    走他的视线，谢翡转对顾方晏吐槽：“他是不是经历得太少？每天都有人迟到——何况现在本没有上课，他应该以一淡然甚至淡漠的神看我们，而不是用目光斥责。”

    升旗仪式，主席台上学生代表讲话，整个校园都回着她的声音，行上没几个人，空又清幽，对比之，他们两个人相当显。谢翡怕被孙悟空抓到，扯了顾方晏衣服，一起加快脚步。

    他最初搞那通作，只是为了借个人的名声挡麻烦，从没想过要搞绯闻，成为八卦之源。当然，他是始作俑者，有了负面效果是他活该，自作自受，但不希望影响到顾方晏。

    “没什么好介意的。”顾方晏瞥了他一，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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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翡挑眉：“哦？”

    教室里除了他们俩没有别人，谢翡把书包丢上窗台，后背倚着着自己的课桌，一条踩在旁面那桌底横杠上，轻声对顾方晏说。

    说着，他手机屏幕亮起来，微信收到新消息，低一看，有人给他转了888。有钱收，谢翡当然到快乐，勾起移动手指，击领取。

    顾方晏垂看着面前的黑森林糕，犹豫半秒，接过，“嗯”了声。

    晨风轻拂而过，谢翡的额发，他懒得抬手去拨，往上了气，把垂来的那一绺开。

    顾方晏一直送谢翡教室，帮他把糕放在座位后面那张空桌上。

    顾方晏：“在正常放学上学时间，他看人也是这样的。”

    手里拎着同一家店的糕盒，他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想让人不误会都难。

    接来的一段路，没有人再开说话。谢翡觉得氛围有奇怪，如果一定要形容，大概应该被称作“冷”——冷场的那冷。

    谁知顾方晏反问他：“你很在意？”

    临别前，谢翡叫住他，把几糕里甜度相对最低的递过去，“给个面，好歹吃一。”

    “之前就和几个朋友约好了，要一起吃饭。”谢翡解释。

    谢翡看了还没有耀到不能直视的太，轻声问顾方晏：“我们这样一起去学校，不会被说什么吗？”

    “我和尤琛，今天中午就不和你们一起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