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觉得这礼送得对？

延伸到腰，刚好勾勒细窄的腰，看上去很适合握在手里。

    谢翡：“……”

    说着还顺带拿脚踢了踢顾方晏。

    不过话已经说了，收不回来。

    “啊？”谢翡心说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送过他书了，这礼还怀旧，谁知定睛一看，书封上印着几个硕大无比的字——“中理竞赛题”，还不止一本，足足有仨，加起来度过正常人的中指。

    谢翡没好气地说：“我真谢谢你……这可能是我18年来收到的最为我考虑的一份礼了！”他似乎被知识的重量压得翻不了，靠在后的课桌上，肩膀贴着窗台，宛如一条粘锅咸鱼，由而外透着痛苦。

    “……”

    顾方晏：“不是说要考年级第一？上就是月考，没事多刷题。”

    “你考虑得可真周到。”谢翡撩了撩，“参加竞赛，拿个奖，无论申国外学校，还是参加国考，都能作为加分项，是吧？”

    “五三于你而言没有难度，竞赛题有助于打开思路，起来不至于无聊。”顾方晏说得一本正经。

    “还可以顺便参加竞赛。”顾方晏模样安然。

    “还有理有据。”顾方晏目光落回摊开放在课桌的书上，不咸不淡。

    “再给你一份生日礼。”

    “毕竟是我。”谢翡笑，说完过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来1班教室，就是为了拿个东西，没必要跟顾方晏解释那么多。和家里人关系不好，跟有没有人接送上学又不矛盾。

    顾方晏又有儿燥,?还有些烦。

    被顾方晏凉薄的目光盯着,?谢翡往后一靠,?背倚上课桌，偏过去调整表，这一动作,?脖颈线条便格外明显,?起起伏伏收拢于衣领之，第一颗纽扣没系，隐隐还能看见锁骨。

    “不是顺手。”顾方晏往椅背上一靠，望着谢翡的眸，说得认真，“是割。”

    “其实不是专门准备给我的吧？是你不太乐意刷题了，又不想看见人家，所以顺手给我，是吧？”

    两个人你递我推，如此循环往复三次，谢翡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过这人，没法彻底拒绝。他败阵来，抱着这几本书摊在夏路的座位上，盯着顾方晏幽幽地说：“今年年底选动中国十大人的时候，我一定投你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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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翡起，把手里的东西丢兜——平时上课，学校里不准首饰，一旦被逮到，要罚抄校规和写检讨——打算一声再见就走，却见顾方晏从窗台上拿了几本还没拆封的书来，递到他手边，低声：

    顾方晏：“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1班教室的地理位置好，窗外望远看是山，近是教学楼的小园，楼层又不，时不时能飞个蝴蝶或者鸟上来。谢翡瞥着停在玻璃窗上颜斑斓的蝴蝶，突然福至心灵：

    偏生谢翡浑然不觉，抓起挂戒指的细绳,?在手指上一一甩动，慢条斯理说：“我妈妈和他爸妈关系很好，他爸妈相当于我的爹妈，他比我大，又是男孩，所以当然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什么鬼！”谢翡震惊了，这是多么别一格的礼，多么独心裁令人震撼。

    谢翡把书推回去，连说三声“不要”，“你这比送整五三还坑，月考又不考竞赛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