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的良好教育与自我修养反复告诫劝说，就算谢翡说过喜，就算他当着全校人的面表白，也不能不顾他此时的意愿，往他上打上烙印。

    顾方晏隐忍地挣扎着，狠狠闭上了，再睁开时，神恢复到了往日的冷淡沉静，唯有垂在侧的、得发白的手指暴几分心绪。

    一秒，他舒展手指帮谢翡把发拨开，谢翡垂，鸦羽似的睫极轻地颤了颤。

    “有两解决办法，一是打医院的电话，我们在这里等救护人员赶来；二是……我给你临时标记。”顾方晏看着他，认真说，“你怎么选？”

    “我能怎么选……”谢翡反应了一会儿，才艰难开，光是忍受在窜的冲动和那难耐就极费力气，何况还要说话，因而声音低低的，又，听上去似乎有儿郁闷，“去医院有什么用？”

    他质特殊，没办法打抑制剂，如果选去医院，结果无非有两：要么住隔离设施，靠意志力熬过去，要么向Alpha义工组织请求救助。

    假发的持续时间没有真正的发，但至少也要一到两天，这觉太难受了，一想到要忍那么久，谢翡就很崩溃。

    而如果去申请义工，鬼知被会分到什么样的。与其盲选，不如让顾方晏来，反正都是Alpha，功能上没区别。更何况，顾方晏得好，各方面都很优秀，被他标记一，不算吃亏。

    这样想着，谢翡将脑袋往前凑了凑，低，那截细白皙的后颈，：“选你。”

    声音轻得如同呢喃，似乎风一就散，但顾方晏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他说不清此时此刻自己的绪，更觉得谢翡思考的那几秒，漫得犹如几个世纪。

    “决定好了？”顾方晏仿佛不敢信，又问了一次。

    谢翡从鼻腔里“嗯”了一声，脑袋往前一垂，额抵上顾方晏肩膀，意义再明显不过。

    他以一即将受刑的心和心理准备等候着顾方晏，可犬齿抵上肤、刺的那刻，还是忍不住抬，用力扯住顾方晏的前襟。

    疼是疼的，但别的觉更为烈，那是一空被填满的愉，酥酥麻麻，漫过四肢百骸，溢周每个角落，甚至还因为被侵占而生一……满足。

    分不清是月光太亮，还是这样的太过陌生太过奇怪，刹那间，谢翡眸底漫上一层雾，将视野模糊。

    他不由自主低声，恰在这时，一声砰响，烟火升空，绚丽的光芒在天幕里拉弧度，开绽成耀的朵。

    谢翡看着这漫天华光，忽然觉得世界格外渺小，除了前这片天空与烟火，就只剩顾方晏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