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信息素味的时候，那时候他觉得像弥漫满青烟的寺庙，但如今走了寺庙，却发现两味并不相同。谢翡的信息素要甜一些，并非让人腻味的甜，清甜里微微透冷冽，渺而远淡。

    就跟他本人一样，眉惯带笑意，看上去好相极了，但实际上，自始自终都和人保持着距离，很少真正向人敞开心扉。

    他想着这些，旁边的人突然开始扭动，转去看，发现这人蹬了条到外面。

    ……等等，来了？

    顾方晏意识到什么，睁大注视谢翡，果不其然，没多久，就看见他往外一，整个人都从睡袋里掉来。

    这是可拆式睡袋，有好几拉链需要拉，有些地方还要系绳和扣扣，谢翡显然不知，没那些工序，现如今，他把睡袋睡成了睡毯，只留个边角搭在肚上。

    睡姿还有儿奇怪，难以形容，双手抬起，像是在开弓。

    顾方晏：“……”

    他从睡袋里坐起来，喊了这人一声。

    可谢翡本没醒。

    顾方晏只能自己动手，把谢翡回去。

    当然把这货重新装睡袋里是不可能的了，顾方晏唯有把他卷起来，但他睡姿变换太频繁，一转的功夫，又了来。

    见着就要越过中线，外面有人打着手机灯走过，谢翡被灯光吵到，迅速翻了个。

    ——于是他从帐篷侧面，到了正中央，并且踹了顾方晏一脚，企图把他踢到旁边去。

    这就是所谓的“反正是睡在睡袋里，空间应该够”和“我睡觉很老实的，又有睡袋，你不用怕”？

    顾方晏犹豫着要不要把帐篷空间都给谢翡，去找个蒲团修一晚的仙，手在不经意间碰到谢翡的，发现冷得跟冰似的。

    而谢翡又往他这里了一圈，把到他睡袋和帐篷的隙里，这模样，跟往趴着的猫肚底手脚取似的。

    顾方晏眉梢蹙起，伸手摸了摸，他睡的这一片已经和了，但谢翡那边，仍是原本的温度，没半上升。

    “冷？”顾方晏轻声问。

    答案是肯定的，他早就察觉谢翡质偏寒，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顾方晏放弃去找蒲团修仙的念，一个人睡和两个人睡，空间温度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