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放开后、琴在肩膀上不掉去为标准。”谢翡松开手，带着肩上的琴转朝着顾方晏。

    顾方晏尝试一番。不得不说，他是个聪明的学生，普通人练习许久才能到的姿势，他试了两三回，就找窍门：“其实是用锁骨支撑、颌压住的？”

    谢翡学会这一的时候太小，学会过后，就没注意过其中原理，受了一，对顾方晏。

    两个人相对站立，各自在左肩上架了把琴，谢翡看了地上的影，没忍住笑来。

    “这觉蛮奇怪的。”谢翡放琴，“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教别人学琴的一天。”

    想到什么，又意味地说：“万一我以后落魄了，还能靠这个谋生。”

    “我会让你落魄吗？”顾方晏不太满意他这说法。

    “我说万一——”谢翡拖语调，“以前我还想过，如果变成穷光了，就到地铁地通这人量大的地方卖艺赚钱呢。”

    顾方晏打击他：“地铁站不允许卖艺，你这是违反城市通理条例。”

    谢翡反驳：“我说的是地通。”

    顾方晏一本正经：“会被城赶的。”

    谢翡：“……”

    谢翡瞪了顾方晏一：“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不能想好的呢？”

    “好的，到时候我跟你一起。”顾方晏低低笑了声，改说，“我现在学会了第一步，一步是什么？”

    “左手的动作和右手拿弓的姿势。”谢翡把琴重新架起来，“至于站姿……业界有好几说法，但我觉得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了。”

    这些姿势对于谢翡而言，就如同吃饭睡觉那样自然简单，手一抬，就是完贴合标准的动作。

    而学会这些最基本的姿势后，接来要学习的，便是奏响空弦音。

    没有任何意外，谢翡的手开始颤抖。他咬住，想用疼痛让自己稍微冷静些，至少不能在顾方晏面前显得太过狼狈，但是没有用，恐惧就在那里，不曾消散分毫。

    那些混着红与黑的画面回到前，可一秒，他被顾方晏吻住。

    温柔到了极致的一个吻，又小心翼翼到了极致，像风化冰雪，一一消弭谢翡心底的恐惧。

    画面散了，谢翡颤抖着睫，垂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