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的，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些娃娃你放哪去了？”

    谢翡都这样说了，顾方晏只能应来说好。

    顾方晏笑：“到时候我们一起联系。”

    “这方面的事不必担心。”顾方晏说得轻描淡写。

    他没理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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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首叫《e》，上次跟你提到过的四谎，就是《四月是你的谎言》里的……OP还是ED来着？我给忘了，反正是里面的歌。”谢翡又，“对比起我们常练的那些‘经典曲目’，我更喜这类音乐。”

    书架上的书摆得像模像样，古今中外、神话历史、生哲学，最顺手取放的地方是各类练习曲，赫、帕格尼尼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一铃木和霍曼。后两者是小提琴门和阶的学习教材。

    在海城的时候，小院里没有这个，谢翡也没想起来买，凭着记忆默了练习曲谱给顾方晏让他练着，现在看来，顾方晏是真的准备认真学。

    他弹起赫的《小步舞曲》，接着跟了首ACG曲，两截然不同的风格，但衔接上没有任何奇怪之，甚至可以说得上和谐。

    看着这些，谢翡不由笑了一声。

    那一天，他把这些东西丢顾方晏家客厅里就走了，后来它们被顾方晏收客卧，堆满整个飘窗。

    “是，没有我这个力竞争对手在，的确不用太担心。”谢翡语气慢吞吞，弹琴的速度也慢来，微微眯起，“但你还是要看书，不可以偷懒。”

    顾方晏安静看他。他手指瘦白皙，骨节分明漂亮，在黑白琴键上不断起落，速度由慢而快，渐渐的虚空里只剩残影。

    “娃娃太多也麻烦，我有想过把它们放到闲鱼上卖掉，或者再攒多一，收集一些冬衣，寄给贫困区县的小朋友。”

    “那你提前跟我说一声。”谢翡抬起来。

    “最满意的是墙纸。”谢翡坐在琴凳上，朝着对面的新墙纸扬扬颌。是非常素净的墙纸，没什么特别规律的纹，但相当有韵味。

    “还是后者吧，卖起来麻烦，还可能遇到奇葩。”

    “给中秋留了一个，在沙发上，给你留了一个，在我们卧室里。”顾方晏把递给谢翡，“其余的放到你租的那房里了。”

    数个月前，谢翡去了一趟电玩店，娃娃机杀手重江湖，他了一百块钱，捞上来十多个娃娃，其中还有个庞大无比的哆啦A梦。

    谢翡喝了嗓，再接过顾方晏递来的药吃。

    顾方晏不知什么时候现在谢翡后，手上端着一杯，轻声：“看起来是满意了。”

    顾方晏记这个名字，“我会找时间去看。”

    “这首歌叫《千本樱》。”谢翡知顾方晏不太涉猎ACG领域，V家的歌曲基本没听过，垂着介绍了一句。

    “我给你递纸，这番结尾超级泪。”谢翡弯笑了声，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现在不行，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要努力复习。”

    谢翡把杯放回顾方晏手上，翻起琴盖。说来也算奇怪，他有心理影的只有小提琴，除此之外的乐，都能正常弹奏。

    谢翡钢琴门得很早，但最重要的时间都分给

个落地谱架。

    他弹了一遍副歌，旋即又换曲目，这一次，响起的琴音轻缓柔和，渐至.，节奏加快，又多了几分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