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第一次看见你在场角落喂猫的那天，也许是阶梯教室里你选择坐在我旁边的那天，也许是你拉着我一起撑太伞的那天。”顾方晏回答，说着说着，话语稍微停顿，声音压低：“也许是……那节化学实验课，你告诉我名字的时候。”

    顾方晏：“山里？或者海城那小城市？”

    去顾方晏家的路不，却是从旧年跨越了新年。

    谢翡先是挑眉，转念一想，被他完全说服：“喜我好像真不需要理由。”继而倾凑够去，快速亲了顾方晏一：“我也喜你。”

    这是谢翡第三次来顾家。

    房间面积很大，其中一面墙改成嵌式书架，书摆得满满当当，旁边靠着个玻璃柜，里面放着各模型、奖杯，以及一个相框。

    “你都不贴海报？”谢翡指着净整洁的墙纸问。

    顾方晏：“没什么特别喜的。”

    “不愧是你。”谢翡摇晃脑慨，抿了，走到相框前，差没来——相框里是顾方晏生日宴时，姑特意挑来给他们看的那张合照。

    第二次来，是顾家的团年家宴，就在前几天，顾方晏带他踩到的，吃完饭过了不久就走了。

    “这在你的各奖杯和飞机坦克舰船模型中显得很突兀。”谢翡抬手一指柜上上的东西

    “新年好啊。”

谢了另一朵绽开，将夜幕织成一幅华的帘。他们在车上迎接到新的一年，即使隔着车窗，都能受到外面震天动地的响。

    顾方晏拿大衣把人从到尾裹好，才开门车。

    “很兴你在2019年选择转学到一中。”顾方晏缓慢说，眸中带着笑，“也很兴你在转学那一天，roll到了那样的大冒险惩罚。”

    “油嘴。”谢翡哼笑，看着天幕上的五光十，又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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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从前坪驶车库，两个人都没急着去，谢翡把不断震动的手机从袋里拿来，调成静音模式，抬对顾方晏说：“明年我们去过年吧。”

    2019终于落序幕，华丽或腐朽，悲与离与合，都在这一刻纷扬远去。

    “为什么没必要？”顾方晏反问。

    今天是第三次，更是谢翡一回走顾方晏的房间。

    “去哪？”顾方晏问。

    “油嘴。”谢翡再度这样的评价，眸光移动，落到顾方晏上，凝神看了他几秒，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我？”

    第一次来，顾方晏给他了排，吃完后他坐在沙发里写曲，写着写着就睡了过去。

    “有必要这样吗？”谢翡扭。

    谢翡的要求始终如一：“找个人少但是风景好的地方。”

    谢翡和顾方晏异同声。

    天空比前一刻亮得更为绚烂，路过的一人家打开门，几个孩跑来，燃烟拿在手上，兴得手舞足蹈。

    “新年快乐。”

    顾方晏不假思索：“喜你需要理由吗？”

    “都好。”谢翡。

    “中之前都是住这里，山上那别墅偶尔才去。”顾方晏从厨房里端来一杯，递给谢翡。

    “嗯哼。”

    谢翡的视线从他们上掠过，弯笑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这况跨年。在车里，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