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恶化了。”

    裴星原的表变得凝重，言又止数次，最后问一句：“顾方晏知吗？”

    “没跟他说。”谢翡，“但他肯定看来了。”

    裴星原不再问什么，默默陪着谢翡挂号、等候、走诊室。

    神类疾病很难治，谢翡和主治医生聊了许久，最后得到的建议是去A国，某知名校针对他的这病，推了一新的治疗手段。

    主治医生坐在桌后，推了推鼻梁上的镜，对谢翡和裴星原说：

    “我看过他们的方案，治疗周期有些，需要一年，不过频率是逐次降低的，也就是说，只有开始的一段时间需要频繁地去医院、或者住院，但二到三个月之后，就能恢复正常的生活，只需要期过去接受后续治疗。”

    *

    “反正我要申的学校也在A国，现在过去的话，可以先申着预科，江姨在那边也有熟人，到时候前期治疗结束，就能去学校上课。”

    客厅里华光四溢，谢翡盘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告诉顾方晏午在医院里的事，以及他的决定。

    顾方晏不假思索：“我陪你一起。”

    谢翡也没有犹豫，反驳语气异常定：“你还要读书。”

    “这件事我能解决。”顾方晏。

    “全程自学，考试的时候再飞回来？”谢翡一看穿顾方晏的心思，“我不同意。”

    顾方晏放手中的杯，玻璃杯底在大理石茶几面上磕一声轻响：“你一个人过去，没人照顾，我不放心。”

    “遇见你之前我一直是一个人。”谢翡，“况且我哥也要过去留学，和我在的地方近。”

    “他能时时刻刻照顾你吗？”顾方晏问他。

    谢翡看着他：“你也不能时时刻刻照顾我，这是客观现实。”

    顾方晏不理会这所谓的“客观现实”，声音低沉：“我和你一起去。”

    谢翡言简意赅，语气透着决心：“我不准。”

    他们一直凝视着彼此的睛，不肯退让、不愿妥协。

    谢翡不希望顾方晏因为自己耽误学业，顾方晏不愿意谢翡一个人在异国他乡。

    矛盾难以解决，客厅里的气氛逐渐沉寂凝滞。过了不知多久，谢翡垂，丢开抱枕，双脚踩到地板上，站起：

    “我是来通知你的，并不是来和你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