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晏。

    所有的动作都在说：我很想你。

    过了许久，谢翡才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幸好我来了，否则你就要被别人拐走了。”顾方晏低声，“还学会了撒谎，我刚才看见你拿着酒杯。”

    “不是酒，不信你尝尝？”谢翡从顾方晏颈窝里抬起，冲着他眨了。

    他们短暂地接了个吻，一起离开舞会。

    夜很，星光很亮。

    谢翡的小公寓里盈满了信息素，连在台上的几盆蔷薇都失了香。清甜和清冽的味织合，彼此不分。谢翡被顾方晏圈在怀里，觉世界变得很小很小，唯能容他们两人。

    落地窗外，星辰很远，又似乎很近。

    顾方晏玩着谢翡手指，忽然说：“我申请了你隔那所大学。”

    “哈？”谢翡把脑袋歪过来。

    “开了二倍速，把三的课程都学完了，考试也考了。”顾方晏说得轻描淡写。

    谢翡震惊，顾不上哭喊得沙哑的嗓，大声：“你这是三倍速！”

    “不是几倍速，总之可以和你一起在这边了。”

    顾方晏的语气仍旧平常，平常得就如同走在街上时遇见了便利店，问谢翡要不要吃关东煮。

    说得轻巧，但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谢翡很心疼，还觉得不太真实，但喜悦又是那样的真切。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他翻了个，用力摇晃顾方晏肩膀。

    “告诉你不就没有惊喜了？”顾方晏底带笑。

    谢翡盯着顾方晏看了会儿，收起力，把自己挂在他上，轻声说，“顾弟弟，怎么办，我有动。”

    “那就同意和我结婚好了。”顾方晏说得理直气壮，继而语气转低，切温柔：“我在来的路上，发现了一座很漂亮的教堂。”

    “因为教堂很漂亮，所以想和我在那里结婚？”谢翡问。

    顾方晏：“因为喜你，所以想和你结婚。”

    谢翡：“让我想想啊。”

    “打算想多久？”顾方晏问。

    “我说顾三岁，这是人生大事，那肯定得仔细——”谢翡拖语调，却故意没把话说完。

    顾方晏抬起。

    谢翡坐直上半，故意装漫不经心地模样：“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婚，那我只好答应了。”

    “只好？”顾方晏眯起。

    “哎，不然还能……唔！”

    谢翡还想装模作样说什么，但都被顾方晏堵了回去。

    *

    我想我能化作光，

    拖尾在你的夜空划过，

    悬挂，

    永不坠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