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猴年月都不一定能有线索——完全不知凶手河以后是在什么地方上岸的啊。”

    既没发现现场痕证，也没排查社会恩怨。也就是说，从案发到现在第三天，侦查工作几乎没有任何展。

    暴雨冲走了一切线索，凶手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把一件原本就扑朔迷离的案变得更加诡谲了。

    “年大兴有没有仇家？”蔡麟反坐在椅上，抱着椅背举手发问：“那孙一看就是个喝多了敢招惹王爷的主，会不会他上存在什么突破？”

    刚被招惹了的王爷吴雩低坐在办公桌后，因为T恤过于宽大，越发显得沉默削瘦，与刚才判若两人。

    步重华看着他停留了半秒。

    孟昭无奈：“年大兴一咬定自己遵纪守法，从不惹事，要求雇佣年小萍打工的鸿兴组装厂负主要责任，除此之外半个字都不肯代，怎么办？他是被害人家属，我们只能询问他，又不能审他！”

    这是肯定的，年大兴这氓地痞跟当地派所打多了，早练成了死赖脸的刀。叫他主动承认自己平时那些偷摸狗的龌龊事？那本不可能。

    “我已经让刑大的人去小岗村摸排走访了，班前应该能有回音。”步重华站起，沉声：“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被杀，而目击者却毫发未损，如果其中有任何恩怨动机，她的父母十有八九逃不开牵扯，这方面还要往里查。”

    蔡麟麻溜起：“是！”

    “凶手留唯一确切的特征就是骷髅面，加排查医院、公墓、火葬场、殡仪馆等地，对津海市周边没有实行火葬的乡村地方着重梳理，如果有任何买卖或偷盗尸的线索要立刻彻查到底。另外，留两个机动组在队里应付突发况，其他所有人散去排查本市的人模型生产厂家和经销商，要是有不合的就通知当地工商，再不合的，安排人去上门，检查他们消防。”

    步重华不愧一线刑侦历练来的老条，这招可谓又毒又辣，所有人纷纷起：“是！”“明白！”

    外勤匆匆佩上警八件准备发，廖刚在喧杂中压低声音，不乏忧虑地问：“如果面这块也找不线索怎么办，队？”

    步重华没吱声。

    “咱们从来没遇到过现场这么净的案，监控缺失，被害人家属不合，时间又张……要是这蹊跷的骷髅面也查不来历，五零二岂不成‘死案’了？”

    ——死案，没有线索、没有证据、没有动机、没有嫌疑人。每个刑侦队任上都或多或少会遇到死案，就像沉疴宿疾，久而不愈，最终成为一辈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