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突然吴雩嘶哑地问：“你故意等她毒瘾发作的，是不是？”

    步重华顿住了。

    吴雩抬起，尾自而上形成一尖锐的弧度：“是不是？”

    隔音室只剩他俩，步重华回望了外面监控室里的人，扯蓝牙耳麦关掉，丢在桌上，直视吴雩满是血丝的睛：

    “是又怎么样？”

    “……”

    步重华目光冷静得近乎冷酷：“我不你跟那些人混过多少年，你已经回到我们的阵营，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了。要是你还分不清什么是现在什么是过去，永远习惯于把一切推到安全线以外的话，你就永远也走不来，甚至有一天会被那些东西吞掉，变成他们的同类。”

    吴雩珠黑森森地，一动都不动。

    “‘解千山’可以在黑白之间左右逢源，‘吴雩’却只能收起一切多余的同心来适应规则，所有手段的最终目的都是破案！如果你还意识不到这一的话，线对你来说就是分分钟的事，你给我记好了！”

    吴雩的第一个念是：难我不是跟你们一样，一直竭尽全力想要破这个案？

    但那话尚未就戛然而止，被某更冰冷的东西哽住了——

    “那些跟黄、赌、毒沾边的杂碎，派所笔录一个比一个可怜，但实际德底线几乎没有，什么都得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其实都是自作自受！”

    “洗白上岸重新人的可能比万里挑一还低！”

    ……

    “你说得对，这世上没有重新人这回事。”吴雩冰冷的黑珠盯着步重华，几乎和讯问室背景为一，每个字都像是从黑暗中渗来的：“但我不论走到哪里，都不会跟你这人成为同类！”

    咣当一声讯问室门被推开了，门外张小栎他们刚一回：“步……”

    吴雩一言不发，面森白，与众人肩而过。

    “路监网范围扩大到南淝路跟沿河大桥叉一带，给老一秒一秒的筛，一帧一帧的筛！我他妈就不信了！一个小丫有那么神通广大，还能避开所有摄像不成？！?……”

    蔡麟坐在大办公室桌沿上，一边狼吞虎咽炒饭一边唾沫横飞指使小碎，突然瞥见吴雩推门回座位，便扭冲他喊了一嗓：“宝贝儿！你叫的那个蔬菜汤没有了，我给你换了个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