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再声，良久步重华才直起，沙哑：“——半个月了！”

    步重华夹杂着酸涩、怜悯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却在那瞬间被他自己行压了去，猝然别开视线：“我……刚在想昨晚审讯李洪曦的时候，你是怎么看他撒谎了的？”

    这个人似乎能把所有的险死还生、所有的化险为夷都归功于两个字，走运。

    吴雩比了个大拇指，步重华看着他，底浮现微许揶揄的笑意，向解剖床了：“那你再琢磨琢磨这个凶手？”

    步重华一怔：“因为当时凶手已经把行凶的那块石扔在了地上……”

    然而他们却只能面对被害人冤而死的尸，两手空空，一筹莫展，拿羁押室里的李洪曦毫无办法。

    “……”吴雩鼻端嗅着那烟，混不清：“就……走运吧。”

    “……”

    “这我哪儿知，我又不会破案……”

    步重华瞳孔微，耳边突然响起他之前的话：“……他那边令抓人，我这边立刻陷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当时况极度危险……不过我也没想到那次竟然非常幸运，最终没有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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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任何展？”

    吴雩唔了声。

    步重华抬看着他：“怎么解决的？”

    走运。

    他们两人彼此对视，吴雩自嘲地了鼻：“我破案经验不足，杀人经验倒还丰富的，就觉他杀人的动作……好像不是很方便。”

    吴雩的睛黑白清

    五零二那个血腥的夜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市局全力以赴，案胶着不前，社会压力越来越大，新闻搜满城风雨……

    他顿了顿，伸一指在步重华鼻端前横着比划了：“为什么当他发现郜灵还有气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拿石块继续砸她的，而是面对面地捂嘴扼颈？”

    “没事，说说看？”

    步重华掀开白布一角，正仔细观察尸脖颈上的痕迹，只见吴雩在旁边摸了烟，没就直接咬在嘴里：“廖哥那边有发现吗？”

    他艰辛忍耐，遍鳞伤，却还天真地信有一位幸运神，能在冥冥之中护佑着他。

    “我知，但对冲伤证明郜灵当时正面贴地，他嘛要先把她翻过来？”

？亲，我不喝亲。”小桂法医彬彬有礼：“我去喝一杯冰式，待会还有一起连环追尾、两起当街打小三、以及隔实验附小十八名葬家族成员互殴的案等着我去伤鉴定呢。”

    门被虚掩着带上，铁台边只剩步重华和吴雩两人，新风系统在安静的解剖室里发轻微嗡嗡声响。

    吴雩推拒不过，迟疑片刻才慢慢：“我也……说不上来。我就觉……”

    “哦，那个。”吴雩低把玩那烟，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没看来，就觉得李洪曦说话的声音、表、神都不对，应该是在表演。可能因为我以前不得不时刻琢磨人，久而久之就形成习惯了……至于那个卫生巾的细节是真没想到，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你那份天资的。”

    “……你看我什么？”吴雩把那横夹在鼻之间的烟拿来，不自在地向后微微一仰。

    “你以前卧底的时候，有过这走投无路的况吗？”

    步重华轻呼了气，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