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找不到他夫妻俩了。如果是为了调查他们家大丫的案，要不我帮您打个电话，帮您去县里找找？”

    步重华一言不发，在坯楼层转了圈，便顺着楼梯去。

    治安主任亦步亦趋跟在他后，想了想又提议：“哎政府，要不我把他们在县里的地址写给您？还有他家大娃二娃的学校，现在正是上课的时候，您要是去他们学校保堵得着人……”

    “队！”一楼厨房传来吴雩的声音。

    步重华客气地摆摆手打断了心的治安主任：“麻烦您等我一会。”随即快了楼，只见吴雩站在厨房灶台后的窗前，就着手电筒光，正眯打量什么——是一袋酱油。

    “怎么？”步重华低声问。

    吴雩没吱声，大拇指在酱油袋边角轻轻一划，只见那几个黑数字是打印来的生产日期。

    时间是两个月前。

    ——“他们上一次回来住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节，住到开工就回去了，再没回来过……”

    窗外天幕暗沉，黑夜已然降临。

    远村落间只有零星灯光，伴随着幽尖锐的风声掠过山野，半人的荒草在黑暗里齐齐摆动，犹如无数魍魉鬼魅潜伏在四面八方。

    步重华和吴雩距离寸许，两人都没说话，只听见彼此鼻端轻而压抑的呼。

    “政府！哎，政府？”二楼传来治安主任的声音，似乎是从楼梯拐角探了：“咱们能开个灯吗？这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

    步重华一指竖在上，示意吴雩不要声，同时从袋摸手机，迅速打开短信发了个定位程序，中沉声：“你说什么？”

    “咱们能开个灯吗？这摸着黑，什么都瞧不见……”

    “别开，我们过来是没有搜查令的，要是惊动了人回去得挨分了。”步重华随：“你先待着别动，我去个洗手间，来我们就走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治安主任在二楼抻着脖：“哦，哦——那行。我要不要把他们县里的地址写给您啊？”

    “要！待会你跟我们去车上写！”

    治安主任这才放心来，缩回了。

    步重华把手机放回袋，刚要低声吩咐什么，突然一僵，只见对面吴雩也同时僵住了，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