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吴雩这样虽然没有评功勋，但确实立过汗功劳的卧底

    “怎么能扔了啊，这多少钱一个。”吴雩听说要扔，又不行了，赶把那满满一碟包住，想想问：“要不我带去给蔡麟吧？”

    吴雩平生没吃过甜包，就像蔡麟没吃过咸豆，廖刚没吃过甜粽，步重华没正经谈过恋一样。人在第一次背弃自己信仰的时候都是满怀挣扎犹豫的，吴雩底写满了清清楚楚的：“这什么玩意？”“包怎么能吃甜的？”“这跟丰源村那帮邪教有什么不同？”足足半晌之后，他才伸筷夹起一个，忍耐地打量几秒，用门牙试探着咬破了包——

    步重华忍俊不禁，悠然问：“你的梦想不是个在沙发上慢慢变圆的大叔吗？”

    步重华愕然一看，只见厨房台面上那满满一碟黄包竟然已经被狼吞虎咽光，别说包了，连个包屑都没剩，净得能照人影。

    步重华：“………………”

    吴雩“唔”了两秒，随说：“买房啊。”

    步重华拿着手机坐在沙发另一，不知在聚会神地浏览什么，可能在查阅市局发来的邮件。他发还没，鼻梁直嘴削薄，珠顺着结实颀的脖颈淌来；衬衣净质地考究，衣底隐约显肌廓，那是钱时间、科学锻炼和极度自律的综合结果。

    “你攒钱什么，买房？”

    “撑！”

    吴雩痛苦捂着咽，继续风一般蹬蹬蹬瞪瞪。

    “怎么？”

    吴雩气吁吁一扭，嘴角边清清楚楚粘着一粒儿黄馅，只从牙间迸了一个字：

    吴雩天人挣扎片刻，步重华看着有意思，说：“要不你尝一试试？”

    吴雩一时没说话，少顷从角瞟向步重华。

    “这一就破了，你让他吃冷的？”

    步重华突然停动作：“他们没给你分房？”

    仿佛有某不轻不重的力在陡然一撞，步重华看向他，那句话几乎要脱而。

    步重华冲完澡，换上衬衣来，吴雩那几乎要从咙里薄而的撑劲终于过去了，摊在沙发上呼呼地气。

    吴雩无声地收回目光，抬起一手蒙住睛，笑了起来：“白吃白喝太舒服了，待会回自己家适应不了怎么办。”

   “那扔了吧。”

    “人不能过得太舒服，不然会丧失奋斗的动力。”吴雩手掌眉心，闭着睛笑：“我们这样的无产阶级不奋斗怎么办，上哪儿攒钱……”

    “你在嘛？”

    “次上楼去健房就行了，蹬什么啊。”步重华哑然失笑，从冰箱里丢给他一瓶运动饮料。吴雩接过来喝了两，望着天板说：“我不能在领导家继续蹭去了。”

    步重华喝完粥，收拾好碗筷，起去厨房清洗净；他从衣橱里拿午上班用的衬衣，准备去浴室快速冲个澡，路过客厅时突然听见一阵鼓般的蹬蹬蹬蹬蹬蹬蹬蹬，于是探一看，只见楼梯上吴雩正光着脚不停奔上，奔，转圈又奔上，又奔……

    “梦想是梦想，现实是现实，你还梦想掉刑侦局老大自己当一把手呢，你成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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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人都静静待着的时候，互相之间距离仿佛变得非常近，甚至连步重华上那温实的气息都清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