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吃饭问题，吴雩想得也很周全：虽然房租给不起，买菜钱是可以的，否则说去好像他在吃步重华饭一样。

    吴雩在收银台前翻了翻兜，扭望向步重华，步重华双手抱面无表注视着他，仿佛戛纳电影节上准备给分的评委。

    “你觉得呢？”

地了膛，T恤前那块今早沾上的黄渍格外明显。

    “你最好记得你选择了我。”半晌步重华终于淡淡，不知怎么语调似乎有古怪，然后扭往前走去。

    然后他把两盒巧克力球、两包心、八包纯果糖、两盒装黄油曲奇饼扫了，指着显示屏上平白多一位数的新总额说：“这个生活准，差不多就叫潜规则了，你没问题吗？”

    步重华扬起眉角，把购车里的有机蔬菜、果、两斤冰冻银鳕鱼、两斤海鳌虾、四盒豆腐和两打都过了自助扫描机，指着显示屏上的数字说：“正常吃饭的话，应该是这个生活准。”

    “你以前抓过多少毒贩？”步重华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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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步重华用几包零就莫名其妙获得了潜规则吴雩的资格，传去不知云滇那帮脑脑们、金三角的大毒枭们心会是怎样的慨万千。

    廖刚为南城支队副手，堂堂刑侦副级，上侍奉公婆——明难搞的宋局座和文艺老年许局座；中辅助相公——动不动加班到凌晨三且每每场自带死神来了BGM的步支队；抚育幼——一帮成天饿得嗷嗷叫，批发两箱卤火三天就能光的刑侦支队小崽；那自是贤良淑德，怀大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吴雩有被问住了，心里一二三四还没数完，只见步重华突然一笑，寒气四溢：“判一个叫你飞回去一次，判两个叫你飞回去两次，是不是往后每判一个你就要往云滇飞一次？那以后支队要不要专门给你设个月经假，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方便来上班？”

    吴雩的意思，一个成年男属不能这么没日没夜地在领导家蹭吃蹭喝去，于是他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期限，五零二年小萍案彻底破案那天就一定要搬回自己家。而在五零二破案之前蹭住是因为领导加班太凶狠了，属又没个车，三更半夜摸黑回自己那小破屋太麻烦太不安全。

    步重华久久瞪视着吴雩，后者回以坦定的目光。

    两人拎着购袋一前一后走超市，吴雩半边脸鼓鼓的，着一颗巧克力球，糊不清地问：“周一检察院手续来，就该开始侦办年小萍和宝康被杀的案了，买这么多菜有时

    “啊？”

    步重华对饭这个说法不置可否，但希望他对买菜钱这个提议慎重考虑再作决定，于是周六两人一起来到了平常步重华买菜的超市。

    吴雩赶推车跟上，只听啪啪两声响，步重华从货架上拿了两包贵的心，也不回丢了购车。

    “……”气氛一时叵测难言，半晌吴雩终于用指了鼻，弱地问：“队，给几天饭吃行么？”

    “……那算了，人不能为了偶像连全勤奖都不要了。”吴雩立刻严肃：“队放心，男神跟你，我选择你。”

    吴雩着鼻打量购袋半晌，终于了决心：“队，廖哥才是你大房，廖哥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吴雩底突然迸一丝希望：“带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