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哪个学校的？学生证拿来！”

    男生看着是不像有什么社会经历，一惊吓麻溜掏了学生证，还真是附近大学的育系大三生。

    “所以你俩是一对吗？”男生哭丧着脸问。

    步重华没吭声，脸有奇怪，但他冷心冷肺的气场端久了，没人能从那严厉冷俊的外表窥一丝古怪的端倪。

    吴雩叹了气，把清空照片的手机抛还给男生，搭着步重华肩膀说：“不，我是这位少爷家的打手，刚才如果少爷脸不对，我就该冲上来砍你了。”

    男生：“………………”

    “你这样是不对的，男人不能生孩，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中国人就该灭绝了，国人就要打来了。”吴雩顿了顿，话锋一转又认真：“周末大好时光，该学习学习该工作工作去，小年轻不要整天想着谈恋，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发现……买不起房的人谈个恋，都是瞎几把浪费时间，哈？回学校看书去。”

    从男生的脸看来，他大概真的要哭了。

    吴雩摇摇，就这么勾着步重华肩膀，转溜溜达达地走了。

    直到了书店，步重华才摸手机打了个电话，让治安大队立刻派人过来盯着这个男生有什么后续动作。少顷一楼巡警赶上来，没费什么力就在人涌动的商场里找到了目标，回复说男生在原地沮丧了一阵，又晃悠着找人搭讪去了。

    吴雩没说话，但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心里觉得有意思。

    “你真是因为买不起房才不找对象的？”步重华望着前方，气平淡地问。

    吴雩自嘲地嗨了声：“找什么对象啊，我这样儿的，自己过好。”

    他平时经常比步重华稍稍落后半步，应该是卧底时养成的习惯，并不习惯走在人前。但步重华已经发现了，如果有值得期待的、令人兴奋的事，他就会兴地稍微快自己半步，比方说像发去吃刀鱼的现在。

    步重华看着他放松的侧脸，突然问：“那如果你遇到一个人，不介意和你在一起可能会被牵连，甚至会遇到危险的话呢？”

    吴雩脚步似乎顿了顿。

    步重华双手在兜里，不引人发觉地刺了掌心。

    然后他看见吴雩笑起来，仰起闭上睛，底无数难以言喻的绪都被皆数掩去，角的弧度似乎还有开心。

    他说：“那我就把这个人写成我的遗产继承人。”

    步重华神微微地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