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买家都是他。

    “宝三，”吴雩抹完桌，回到厨房一边洗手一边偏着凑过来，盯着步重华的手机屏幕：“缅甸人起这名字少见的，可能是缅甸华裔吧。”

    “陈元量的两次易都是跟他的，第三次人骨盔却没有卖给这个老顾客，为什么？”步重华拧起眉：“开价太，客人没钱？”

    吴雩说：“就算没钱也应该聊过吧，这个宝三对人骨盔应该有了解。”

    “没错。”步重华思忖片刻，当机立断：“你帮我拿条来换上，咱们这就去一趟分局。”

    吴雩：“等等？为什么叫我给你拿？！”

    步重华：“不然你洗碗机？！”

    吴雩立甩着漉漉的手直奔主卧去了。

    步重华有一间大到可以用浪费来形容的衣帽间，四季衣分门别类地摆放得很清楚，冬天大衣和羊绒衫全用防尘袋装好挂着，夏秋三季则是清一的黑白灰，角落里几条仔成了唯一的彩缀。

    吴雩瞅来瞅去也没瞅那成排的黑有什么区别，就随便了条搭在手臂上，突然瞥见衣架边的柜门开了条。

    ……英阶层的该不会也是清一黑白灰吧。

    吴雩只迟疑半秒，就被好奇心战胜了，悄没作声地打开柜门一看。

    一秒：

    “噗——！”

    “再笑一声这些衣服全送你了，”步重华在他后冷冷。

    吴雩捂着睛，肩膀一个劲抖个不停。

    步重华的秘密小园姹紫嫣红：最底排列着四双崭新抛光打蜡的手工鞋，分别是暗紫、明红、天蓝、黄渐变绿；两条鳄鱼带挂在架上，一条带扣是大的金黄雄鹰，另一条是亮银虎；衣架上的透明防尘袋里挂着八九件衣服，有雪白绣金线呢外，祖母绿缎面及天鹅绒礼服，暗红镶羊边羊绒斗篷，蓝镶金黄边反拼接夹克——最霸气的是一件紫带领的鳄鱼上衣，不需要看品牌，宝石般的鳄鱼光泽和熠熠发亮的草早已胜过千言万语，就一个字：贵。

    随便哪件穿上都是整个津海最靓的仔。

    “你对我的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岁生日礼有什么意见？”步重华从牙齿间问。

    吴雩今天才知人憋笑到极致时声音真是颤抖的：“谁……谁送你的，宋……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