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扯不上一丝联系。

    但这个人的叛逃却非常轰动，以至于公安系统至今都存在很大的争议。

    “他是我过命的兄弟，”严峫顿了顿，说：“也是我亲手签署了对他的通缉申请。”

    严峫明显不多言，端起玻璃杯又喝了。步重华若有所思地，周遭一时没人声，只听见不远餐厅钢琴悠扬地淌。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跟陈元量生意呢？”片刻后步重华问。

    “他藏在境外手工艺品生意，陈元量可能是他的供货商之一。”严峫放玻璃杯，沉声：“一年前秦川从建宁离开，取广西、云滇，从中缅边界越境，随后可能是为了躲避毒贩对他的报复仇杀，辗转去了泰国和老挝，一直在金三角活动。我们最后的线报显示有人看见他现在掸，表面经营手工艺品生意，实际还在掮客，拥有一张非常大的报网。正因为这张网的存在，他才能屡屡逃过抓捕，甚至还过得自在。”

    “直到上个月底，缅甸边防传来消息，掸一座非法集市被武装分持机关枪扫，现场抛了二十来尸，在其中一家被打成蜂窝的佛教手工艺品店里，发现了秦川的血迹和指纹。”

    “他死了？”步重华问。

    “我不相信他会轻易被杀，除非睁睁盯着他在我跟前断气。”严峫话锋一转，“但他确实从此就失踪了。”

    两人相对沉默片刻，步重华有些怀疑：“应该是被带走了吧。”

    “被带走的可能很大，但老实说我想不到他有什么价值能动一支武装分去血洗集市，绑架或寻仇都不像。何况……”

    严峫声音一顿，言又止，步重华瞅着他挑眉：“何况？”

    “……秦川不是那么容易被威胁的人。”严峫终于说了心里的想法，“他随时有一非常完整的逃生机制，无论何绝境都不会坐以待毙，而且骨里有一极其毒辣的攻击。一般人如果被大的反派威胁，想的可能是我怎么逃去，逃去就能得救；他想的却是我怎么才能把对方吃掉，我自己变成大的反派。”

    “以我对秦川的理解，如果他危险之中，他不会浪费任何一个反噬的机会，所有看似无理由的举动、不经意间的话，可能都是他向外界传递的信号。——所以如果你在审讯陈元量的过程中，听到那老代任何关于秦川的信息，我希望你立刻通知我，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步重华一直盯着严峫的睛，不知在评估什么，半晌才向前倾，近距离轻声问：“你到底是不是当真想抓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