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上次去云滇见的那个鬼佬么？亚瑟·霍奇森，就是里亚纳海沟的级安全主。十年前他来金三角跟一个叫耶的毒枭谈合作，中间被我截了胡——霍奇森本人被活捉，耶跟其他毒贩也被当场打死了，那漫山的罂粟田被缅甸军方放火烧了一天一夜。”

    “嗨——”吴雩漫不经心望着前方灰尘弥漫的公路：“当时谁知一这么多年，还不是以为两三年就回来了。”

    吴雩还没来得及用牙把香烟外层白纸撕掉，烟也被步重华一把走了，呵斥：“惯得你什么病。”

    吴雩取嘴里那没的烟，夹在手指间，半晌低：“我没骗你。”

    周一上午分局忙碌异常，空旷的会议室却变得非常安静，窗外路上的喧杂闹隔着玻璃窗，一声声模糊又清晰。

    “嘛呢，开车去！”步重华把手一。

    里纳亚海沟是最早被外界公布的暗网电商易平台，因为担保信用度、安全快捷，在短短两三年迅速崛起，成为了全球最大暗网电商之一，其创办者兼理员ID叫shark1325，国的网侦都这个人叫鲨鱼。

    “就因为这个去卧底？太拼了吧？”

    “耶的势力被全消灭之后，我

    步重华盯着他乌黑的发，“什么样的卧底经历能让你意识到掌握暗网专业背景的好？”

    步重华还想追问，但吴雩随应付完，犬齿一叼烟，伸手就想去抠被领导攥在掌心里的打火机。

    “是啊，警校一年年扩招，岗位却就这么多，没钱、没门路、没过的专业成绩，就算找到工作基层待遇也够呛。又不像你这英学院派，不搏一把怎么找得到路啊，最初还不是想混个铁饭碗。”

    步重华冰冷的神没有一丝改变。

    车辆沿公路向前飞驰，扬起一路尘烟，只听吴雩无可奈何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总有一天要教会你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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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听到你说句真话，那个人应该是我。”步重华淡淡，“我想错了。”

    这个名字就算步重华不是网侦也听过，因为太名了。

    吴雩犹豫数秒，才说：“……里亚纳海沟。”

    “鲨鱼”跟很多脾气古怪的极客一样，是个拥有超网络技术的无政府自由主义者，这与几个最早开始利用暗网生意的大毒枭不谋而合。他创办“里亚纳海沟”的初衷是为了帮这几位大毒枭分销货，但后来发展成了暗黑版淘宝，不同的是绝大多数商品都违法：毒品、武、视频、人易……网站为顾客提供易担保，为一分V商家提供服务，并从每一单易中取佣金。据国际刑警发布的不完全统计，里亚纳海沟上线一年，每周易额就达到了数百万金之多。

    “搏前程？”

    “我当年确实……要给自己博一条路。因为我念不去书，认识张博明以后就……退学了。那时候年轻不懂，后来才慢慢意识到念书的好，很多当警察需要的专业知识都是我后来自学的。”

    “步支队！你再不把打火机还给我，我就在你车上吃烟叶了……喂！”

    分布在全球各个机房的服务中转和匿名通讯技术有效地保护了这座网站，各国刑警都尝试过调查打击，但均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