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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海医科总院，住院大楼。

    宽敞的走廊上到是椅，护工们推着病人，在洒满午后光的窗台慢慢散步。步重华提着果篮穿过廊，来到尽一间单人病房门前，只见门上写着姓名三个字，张志兴。

    午两整，正好是他之前托人约定的时间。

    步重华摘墨镜敲了敲门，然后轻轻推开——

    宽敞的单人间里，座椅、沙发、两侧床柜上摆满了鲜礼品果篮等，放望去琳琅满目；房间正中摆着一张病床，雪白被褥间躺着一名满华发的老人，手上吊着输袋，正阖目沉沉熟睡。

    一名年轻人站在病床前，看着约莫三十，相十分俊秀，手里拿着一个相框正低端详，闻声抬起，正撞见病房门提着果篮的步重华。

    “你是……”

    “您好，不好意思叨扰了。”步重华礼貌地放轻声音，向病床一执意：“您是张教授的……？”

    他之前听王九龄打听说张志兴开刀是他在津海工作的女儿女婿陪床，便以为这年轻人是张教授的女婿，谁料年轻人放相框，轻轻地“噢”了声：“你来得不巧，师妹夫妇刚上班去了，老师吃了药才睡。你是哪一级的师弟，方便的话留个卡片，回我帮你转告可以吗？”

    步重华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一屋鲜果篮应该都是学生登门问送的，而年轻人是把自己也顺理成章当成来探病的公大学生之一了。

    “不好意思让您误会了，我是刑院的，在津海公安局工作。”步重华礼节与年轻人握了握手，说：“我姓步，之前跟张教授约定今天登门，是冒昧觍颜来请教些问题。不过显然来得不是时候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多心，步重华觉年轻人在听到自己不是公大同门时表淡了淡，接来听到他是本地公安系统里的人，神又有一不易察觉的绷，再开时那师同门的隐约亲切果然已经散了：“原来是本地的领导，失敬失敬。”

    步重华说：“当不起当不起，就是一普通办案的。请问您怎么称呼？”

    这只是最简单不过的问题，那年轻人却犹豫了，虽然那仅仅只是瞬间的停顿：

    “免贵姓严，在西南工作，差路过罢了。”

    ——姓严。

    步重华冒一个古怪的念，心想：竟然跟严峫那家伙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