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准备。”

    “什么？”

    “嫌疑人生前最后一条信息，是把你站在病房走廊上跟人聊天的照片拍来,?发给了这个2369。”

    步重华面一变。

    但这还不算完，王九龄更压低了声音：“据医院监控视频显示,?这张照片发去后2分16秒，小吴突然现在安全楼里堵住了嫌疑人。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吴雩可能是因为发现对方偷拍步重华,?才仓促之猝然手的！

    王九龄还想说什么,?步重华突然阻止了他，目光投向病床。

    只见刚才还陷昏睡中的吴雩挣扎起来，可以清晰看见珠在移动，呼急促短浅，那是将醒不醒的典型标志。王九龄惊喜地嘿呀一声,?一脸慈想去拉吴雩的手，想趁机表达一技术队对人心善手好的小同志的求贤若渴之；但还没来得及开始他的表演，便被步重华不由分说拉走推去了病房门外。

    “嘿你个驴脸你什么，我不拥有对小同志表达迎……表达问的权利吗？”王主任扒着病房门：“我还特地带了两斤新疆大枣来探病呢！瞧瞧！我白带了嘛？”

    步重华一把拎走他手上那袋枣，叮嘱：“次记得连着生桂圆瓜一带。”然后毫不留呼上了门。

    王主任：“…………”

    王主任面对冷冰冰的门板，新仇旧恨直上心：“你个姓步的，连卤都不舍得分给技术队半箱，还好意思张嘴问我要瓜！”

    步重华一转，只见吴雩已经用手肘撑着床板，勉坐起了，满是血丝的睛望着步重华，就像要确认他真实存在于自己前，而不是梦似的：

    “……你……”

    步重华一把牢牢扶住他：“别动。”

    他把吴雩靠在蓬松雪白的枕上，把床上医生吩咐吃的药拆除两片，倒了杯温，递到吴雩裂的嘴边，刚要喂去，却突然被吴雩伸手抓住了。

    “吃了。”步重华低声吩咐，“是止疼片。”

    但吴雩没有动，目光涣散而神智昏沉，就这么一手抓着步重华的手，怔怔地望着他，许久才慢慢地问：“……你要抓我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