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普通上班白领打扮，衬衣短裙一双平底鞋；她攥挎包钻副驾座，门还没关上汽车便已经发动，缓缓驶离了早峰的幼儿园大门。

    黑车后灯亮起，无声无息街角，消失在了车龙里。

    ·

    数日后，周六。

    光从窗帘隙透卧室，形成一条光带，横着穿过凌的大床，随即只听床手机嗡地震了一，闪现新的未读消息。

    步重华蓦然睁起，像是早已等待多时那般，拿起手机一看。

    他眉廓慢慢压，只见幽幽荧光映在冰冷的瞳底。少顷他闭了闭睛，将短信删除，放手机，起推开了浴室的门。

    哗啦一声汽弥漫，吴雩正站在洒冲发，畅利落的腰背与一览无余，因为双手抬起的动作，右肩胛上的墨飞鸟刺青也张开了翅膀，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步重华拉开玻璃门，着他左肩，低吻了吻那刺青图案。那瞬间只见吴雩立刻像被电似的转过，一手把漉漉的黑发向后掠，被浸透的额，同时向后退到墙角：“不行，不来了不来了……”

    步重华失声笑问：“腰还疼啊？”

    吴雩怒：“你自己试试！换个人现在已经去急诊了！”

    “我不试，”步重华从容不迫地说，“我又没要求在上面。”

    步重华自从那一晚之后就跟解开了什么封印似的，吴雩以前觉得他那副清心寡冷淡严厉的样很有趣，现在却觉得那都是虚假宣传，毫无售后，而且还没说理，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地瞅着他，一边撩一边摆手：“去，去，让我再冲一会儿。”

    步重华不由莞尔，转去刷牙洗漱换衣服，少顷又推开浴室门扬声：“饭在桌上了，你自己吃吧，我去一！”

    “什么？”

    “检察院！”

    吴雩关掉洒，边用巾发边冲他一挥手表示自己知了。

    他的侧影在玻璃门后，就像新生的杨树一样俊秀。步重华没有立刻退去，就这么一手扶着门把，静静地站在那看着他，目光中闪动着的微光难以言描。

    足足好几秒后，他才退去轻轻合上门，门挡住了他投注在吴雩上完全没有丝毫移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