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施的过程中，‘希望’是最关键的，在每一环节中都会被反复给予再反复剥夺。一个老练的施者会评估受害人的心理承受限度，不会在第一就让受害人误以为游戏直接结束了，鱼死网破对施者是没有任何趣味的。”

    杨成栋眨着睛，刚开要争辩，又被吴雩平稳地钉了回去：“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是，在以心理折磨为目的的绑架案中赎金通常只是个施代号，绑匪一般并不以获得金钱为目的，也不会跟货币现钞产生直接接。四十四万四千四百四这个数字看似满足成为施代号的条件，但绑匪却在第一就亲现在了现场，甚至还翻垃圾桶确认了钱在那，这与钞票产生直接接的表现通常暗示对方对金钱是有渴望的，也就不符合纯施型绑匪不图财只要命的行为特征了。”

    “……”这回满心“可是”却说不话的换成杨成栋了：“但也许他只是想确定一钱数呢？他也许就是想数清楚……”

    “不可能。”吴雩一指视频：“绑匪从掏垃圾箱到起离开不过二十五秒，还得算上掏垃圾、解袋，除非他是银行柜员，普通人这时间怎么可能数清四十多捆现钞？”

    周遭一都静了。

    “不——不对，还是不对！”杨成栋着急起来，涨红了脸瞪着吴雩：“你怎么说都不是绝对况，你怎么就敢肯定绑匪碰了钱是因为想要钱，或许他就是思维异于常人呢？或许他就没事想确认钱在那呢？！”

    廖刚忍不住：“老杨你这么说就太词夺理了……”

    吴雩却扬声：“是，你说得没错。所以你现在还认为绑匪是步重华吗？！”

    “！！”

    杨成栋如梦初醒，猛地呆住了。

    ——不论步重华是雇凶还是自己上，他想确认赎金是否到位只需要看陶家人清早有没有去银行，或者通过经侦后台查陶家的银行账，本不用着满天监控摄像跑去掏垃圾桶。

    也就是说杨成栋的争辩反而把步重华给摘来，把他自己绕去了！

    “我——你……”

    “六个四的赎金数额肯定是有意义的，但绑匪想要钱也不假。”吴雩声音平缓回去，说：“我觉得破案的还是要落在那张彩票上，这是个普通以金钱为目的的勒索绑架案，寻仇动机成分不大。”

    杨成栋那圆圆的睛眨半晌，终于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了，悻悻地扭过佯装看监控，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