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在想什么，问号问号问号。’梦醒时见你：‘我说说而已，亲亲儿jpg’。”

    “——我只是说说！我真的只是说说而已！”陶正庆差起来，铁椅在地上划刺耳尖响：“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我本从没见过她老公！”

    “是吗，只是说说？”廖刚蓦然一笑，向后靠在椅背上：“那么你如何解释说完这话后的第二天，即是6月7号中午1半，你用手机跟你‘本从没见过’的绑匪丁盛打了一个达9分钟的微信语音电话？”

    “！！”

    陶正庆脸上的表像是被雷打了，呆呆坐在那里，发着抖挤两个字：“……什么？！”

    “没想到我们会来查人质家属你吧，陶先生。”廖刚微笑，“你也许不知，我们网警查微信小号是非常快的喔。”

    “得嘞！”单面玻璃外，杨成栋猛地弹起来，笑呵呵用胳膊肘一捣吴雩：“怎么样？”

    吴雩一手夹烟，一手在后兜里，脸上倒也不见任何输了的懊恼：“你怎么想起来要去查陶正庆的？”

    杨成栋厚着脸把这两天束手无策的焦躁给忘了，满脸小菜一碟的表挥挥手：“嗨，简单。中午绑匪打电话来说‘姓陶的你竟然报警’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他为什么说‘你竟然’而不是‘你竟敢’？后者偏重表达被弱势一方挑衅了的愤怒，前者却偏重表达被背叛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所以从听到电话的时候我就隐约怀疑陶正庆了，但当时只是于本能，自己也不敢肯定。”

    吴雩若有所思地，“彩。然后呢？”

    “然后我也没招啊，我总不能凭着这一丁的怀疑直接把受害人她老公拉去严刑伺候吧？直到你拿来陶正庆的手机翻他朋友圈，我在边上注意到了另一件事——QQ邮件。”

    “他是用QQ号注册的微信？”

    “对，早年很多人用QQ号注册微信，所以微信最近聊天列表里会收到QQ新邮件提示。”杨成栋晃晃指：“看到这之后我就想，会不会陶正庆还有个用手机号注册的微信小号呢？叫市局网侦一查，嘿嘿！果然！”

    杨成栋啪地一拍掌，谦虚，脸上清清楚楚写着等待表扬的神。

    吴雩了烟，在白雾袅袅中笑：“唔，厉害。”

    “怎么样，不比你们步支队差到哪里吧？”杨成栋一把勾住他的肩，得意：“有没有突然兴起投奔我们五桥分局麾的和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