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也劝不了什么，唔了声。

    “其实关于彭宛的死我有两个细节想不通，”回去的路上江停开了窗，在风声中一边开车一边朗声，“但力度又不够拿给专案组当案卷疑。”

    吴雩坐在副驾上，膝盖上放着一个沉甸甸的纸袋，正一张张翻看刑摄照片：“什么细节？”

    江停说：“第一，彭宛一直抱着孩蜷缩在排的地面上，但却死在仓库角落里，附近铁架没有被撞击、推倒的痕迹，也就是说她是自己走去那个角落的，为什么呢？”

    “我想过这个问题，但那个角落附近没有、工、机关、异常光亮或声音存在过的证据，目前专案组的意见是她可能想活动一。”吴雩摇一哂，没有对这个牵的解释多作评价，问：“第二个呢？”

    “第二个细节是凶手为什么要用刀。在现场地面有石块的况，如果我是凶手，我想嫁祸，最好的办法显然是抄起石块两三把她脑袋敲漏，然后不论把染血的石块往尸边一丢或带走，都非常方便而且没有疑，用刀反而会给案造成很多疑问——这把刀是哪来的？为什么刀柄上没有步重华或你的指纹？当然警方也可以勉猜想你们刺杀彭宛时用衣服包住了手，但衣服上没有血迹又如何解释呢？更重要的是一间密室四个人，还有必要用衣服包住手这么多此一举吗？”

    吴雩不语。

    “所以凶手在密室角落里刺杀彭宛，以及使用匕首作为凶，这两都是行凶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江停顿了顿，说：“但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两对凶手来说都那么重要。”

    “我也想不通。”吴雩向后靠在椅背上，皱眉：“石块、木一类钝往往比使用冷兵杀人需要更多的决心和力量，偶尔也需要更多的行凶激。难这凶手的肢力量和行凶决心不够？我觉得不像。”

    大G驶过街，江停突然从侧视镜中瞥见了什么，眉心微微一，打灯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说：“我去买个东西。”

    “买什么？”

    江停没回答，只一摆手，车匆匆走了。

    吴雩从侧视镜向后望去，只见他裹着大衣快步穿过街，径直走向对面一座街心公园，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没有究，也没跟车，继续翻看现场照片，突然在满摞照片中的一张角落上看见了什么，就着车窗外的光亮仔细端详片刻，只见是铁门边墙和地面界有一个小小的黑影。

    是一只死老鼠。

    吴雩开始没在意，又翻了两张照片，突然动作一停住。

    老鼠。

    ——老鼠怎么会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