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从电脑前站起。

    “有发现吗？”江停抬问。

    ……

    “可能是我多心，始终觉得当时的细节里有什么地方蹊跷，但光看视频又发现不了。”

    “对。”吴雩沉沉，“是我。”

    吴雩上前站在江停椅背后，俯鼠标播放，显示上的画面再度颤动起来：

    “我艹！排排排，有有有小孩要死了！”

    “报告市局报告市局，我们已经找到步支队及吴警官两名人质，120正在开来的路上……”“电箱在哪电箱在哪？”“这鬼地方是被拉闸了吗？”“里面是什么啊哎哎小心！”“我艹！排排排，有有有小孩要死了！”“什么在哪？”“快快快来人！”……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耿主任已经被叫去了。江停坐在电脑前暂停键，了太：“是警方解救你们时破门而去密室的录像。当时有港区公安分局、派所、巡特警队、搜救警犬大队的人在现场，其中一名派所民警的肩上别着执法记录仪，恰好录了当时的经过。”

    江停淡淡：“别那么说自己。”

    ……

    “就算公路上撞我们车的绑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也不会那么巧相隔十年又碰上了这拨人，除非是同一个雇主。”吴雩镜片后的双盯着面前飘渺的烟雾，这一刻他不像是南城支队里勤勤恳恳办案的刑警，倒更像是当初

    江停翻页的手蓦然一顿：“——你推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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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乎意料的是吴雩说。

    吴雩没吱声，周遭一时安静来，江停抬转变了话题：“你刚才看案卷有没有发现值得注意的地方？”

    江停失笑，摸烟盒倒了两烟来，扔给吴雩一：“那你比我息儿，我只能理智上知有蹊跷，实际上本察觉不来。”

    嘭！

    吴雩放案卷，“你在看什么？”

    “小心！所有人退后！三二一——”嘭！

    他转拿起刚才被视频打断的那本案卷，顺手丢给江停，指着正打开的那一页：“二零零五年云滇省来州市大兴县特大运毒案，是中国境第一次发现暗网参与组织运毒的案例，网站叫茶古，当时据各迹象综合来看，我推测茶古的创始人应该是在中国境运营这个网站的。”

—”

    黑暗的屏幕一阵剧烈晃动，镜中只能看见手电光扫来扫去，随即只听有人惊叫起来：“我艹真有人！”“是步支队！”“快打120通知市局！”

    他后腰靠在办公桌沿上，衬衣领开了两颗纽扣，一只手在兜里，另一只手夹着烟。在淡蓝的烟雾中半边侧脸隐没在影里，脖颈蜿蜒向，肌骨有陶瓷般光的质。

    他削瘦来之后有脱相，窝陷而眉骨耸，双又异于常人地，整个人显得气势沉凝而锐利。显示上晃动的光影倒映在镜片上，直至第三遍播放到最后，才见他一摇。

    他俩凑着燃了烟，吴雩徐徐吐一白雾，自嘲：“论破案我不如你，论犯罪你不如我。如果有什么细节是我能觉不对而你觉不到的，那应该是我嗅到了黑暗同类的气息吧。”

    一段时十六分五十秒的视频很快播到尽，吴雩镜片后的睛微微眯了起来，再度重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