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两名卖家冲破包围圈正向外逃跑！”

    “站住——唔！……”

    “你想死吗小警察，那两人满兜的手雷你没看见？”

    ……

    “是的，故事里的一切节都真实发生过，只是本应站在舞台中央的主角却早已与替换了衣装。”吴雩短促地勾起角，拉成了一条平直的线：“而我当时去见他，动机很简单，就是为了问为什么他母亲最后没来。事实也没费太多废话，因为解行同样第一就认了我。”

    “……你……我知你。”树丛中只听见解行震惊发抖的息，他瞳孔缩，难以置信：“你是阿归？你是不是阿归？！”

    那是他们第一次彼此对视，阿归本来以为这么多年来的期待、渴盼、失望和愤懑会让这句话难以，或一旦就歇斯底里；但实际上他比预想中的还要冷静。

    他听见自己很平稳地说：“我一直在等她。”

    远纷的抓捕现场和闪烁的警灯都霎时无声，只有这两张无比肖似的面容彼此对峙，就像命运随手开了个恶劣的玩笑，许久才见解行咽颤抖着一：

    “她知，所以她去找了你两次。”

    阿归一怔。

    “那年她回来之后，便四找人打，很快又去了缅甸，但刚启程就遇上掸，同盟军与政府军爆发激烈火，她雇佣的蛇怎么也不肯继续冒险武装叛地区，只能打回府。第二年她病了，切除了一分……组织，错过了缅甸全国普选前那短暂的几个月和平期。等她病好之后爬起来、整装雇人、再偷渡跨越国境线，时间却已经来不及了，缅甸军突然宣布推翻选举结果，局势立刻再次恶化，金三角坤沙的孟泰军在掸急速扩张，大大小小的毒帮都随之开始划分地盘，你们村被那个叫耶的武装毒枭占领后彻底封锁了。她回来的时候说，每座山上都驻扎着掸军，每座村落都被兵重炮把守，每一块农田都被武装分烧掉，像驱赶羊一样驱赶村民去植罂粟。她险些就没能回来。”

    阿归一动不动地站着，脑海空白。

    他听见机关枪在树林中连珠炮似地响，烈焰覆盖村庄农田，迷彩卡车轰轰驶过燃烧的田埂；他看见一排排穿迷彩服的士兵在爆炸中掀飞上天，落地时已化作了一块块残肢断臂，硝烟盖住了村民恐惧的痛哭与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