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书记狐疑：“可是这跟张志兴有什么关系？”

    “所以当秦川再次以‘宝三’这个ID在里亚纳海沟发布买家评价时，张志兴立刻就能猜到鲨鱼已经跟万文达成了合作——实际他猜错了，当时鲨鱼本还没来得及跟万文接上，那只不过是秦川专门针对他而发的一个欺骗暗示而已。”宋平多少有嘲讽地一哂：“张志兴太心急了，他极度不愿看到里亚纳海沟垄断蓝金销售渠的局面，因此毫无疑问中了秦川的圈，后面密室绑架彭宛等一连串谋也由此而来。只是他没想到，万文狠到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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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秦川跟鲨鱼不是一条心？”翁书记愕然抬，望向宋平：“这都是张志兴代的？”

    严峫在边上一张，似乎想嘴说什么，又迟疑着沉默来。

    “这事要从当初鲨鱼血洗黑市、把秦川从缅甸绑走开始说起。”严峫坐在桌末端，一边盯着码通监控屏一边，“秦川是万文最信任的掮客之一，专门帮他请佛牌、养小鬼和搜罗宗教文。万文被困在华北失联之后，鲨鱼威秦川帮他找姓万的来合作，恰好当时陈元量、刁建发、李洪曦这帮邪教团伙在几大暗网电商平台上发帖售人骨盔，秦川看到之后，便向鲨鱼索要这个人骨盔，作为帮他联系万文的报酬——但实际上秦川的目的并不那么简单，人骨盔其实是万文一直迫切在找的东西。”

    “张志兴跟秦川是老熟人，这事是那个姓林的……那个林炡发现的。”宋平打了个秃噜，咳了声说：“林炡从茶古的后台服务上复原了一些原始数据，从这些蛛丝迹看来，早年万文他老病死之后，秦川曾经以‘宝三’为ID在茶古上发布过求购人骨盔的信息，但很快又删掉了，张志兴应该就是在那时了解到万文、秦川以及人骨盔这三者之间有着重要联系的。后来张志兴曾经委托秦川去找万文谈判合作，但可能因为万文作为老牌毒枭，不想被任何新兴的暗网电商成，谈判最后无疾而终。”

    宋平摇了摇，面凝重：“张志兴负隅顽抗，至今死不张，这些都是步重华据各线索自己推测来的，现在只是在跟秦川对赌而已。”

    “姓万的一家都特别迷信，据密宗传说，这个人骨盔有引领亡魂去极乐之地的力量，所以早几年他爸死的时候就想要它来法事，可惜当时到都没找到，唯一一个土的人骨盔现收藏在欧洲博馆里。后来他妈死了，万文想找这个法的心绝对是有增无减，秦川让鲨鱼去找陈元量等人收购人骨盔，甚至还以‘宝三’为ID在里亚纳海沟上留买家评价，相当于半暴了他自己，其实是向外界释放万文已经与鲨鱼达成了合作的暗号。”

    翁书记不由向前探：“怎么说？”

境黑集市上被鲨鱼绑走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开始设计这个借刀杀人的局，而向鲨鱼要人骨盔的真正目的是向外界释放信号，把茶古拉局里给你当刀，让张志兴迫万文和茶古合作，然后挑拨两个暗网电商自相残杀。”

    “……”

    “我平生见过的所有人里，秦老板你的智商能排到前三。”步重华贴在秦川耳边，咬牙冷笑了一声：“不过如果鲨鱼知你这么聪明，你觉得他是会先死我，还是先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