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过了好几秒才到冷汗顺着脖唰一声淌了来。

    “所有人员保持安静。”频中响起宋平嘶哑的声音，细听尾音微微不稳：“行动停止，原地待命。”

    “什么？”仓库雪亮灯光,?鲨鱼背对着步重华站在十余米外的机床边，听声音似乎有斟酌：“万老板，你这个要求有太为难我了吧？”

    不知手机对面万文说了什么，鲨鱼回盯着步重华，蔚蓝睛里的神多少有耐人寻味：

    “行吧，既然万老板都这么说了，那索就由我主，大家心平气和地好好商量一……”

    说着他把手机扩音打开，走向步重华，微笑：

    “看今天这事还能怎么了结。”

    步重华心里闪电般意识到什么，果然一刻，手机扩音里传万文气急败坏的声音：“怎么了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要合作，可以；要提成，也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死那姓步的！他杀了我唯一的亲孙，老跟他不共天！！”

    气氛顿时躁动起来，局面一变得特别诡异。

    鲨鱼脸上若笑非笑，周围端冲锋枪的保镖神各异，秦川神来回在鲨鱼和步重华脸上瞟，但看不在考虑什么，略微向后退了半步。

    “……”步重华脑里转得飞快，想起了已死的彭宛、医院里的陶泽、以及被秘密抓捕归案的张志兴，但面上只盯着那手机，仿佛有意外似地：

    “万文？”

    “是，你可能还不知，万老板是我争取了很久的合作伙伴，也是现最大的蓝金生产商。”鲨鱼在“最大的”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然后话锋一转：“照理说我应该尊重合作伙伴的要求，但步先生刚刚才跟我完两个亿的蓝金易，钱刚到账，货还没称，这才卸磨就杀驴……”

    “两个亿？你说什么两个亿？”手机对面万文咆哮着打断了：“他死了我老万家的正独苗，我家的香火都断了！他还敢撞在我手里，他从哪来的蓝金？！”

    鲨鱼语气里有敷衍的安抚：“万老板……”

    “我不！别扯那没用的！你不就是要提成吗？！”

    鲨鱼顿了。

    “死步重华，拿他人来见我，咱们目前的所有条件都可以重新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