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鲨鱼作为与传统毒贩不同的新型暗网毒枭，里亚纳海沟的吞吐量又那么大，他的贪、疑心、价值观都跟我们警方熟悉的路不一样……仅判断鲨鱼一人的行为模式都相当有难度了，更何况里面还掺和了一个看人殡不嫌事大的秦川。”

    秦川加上鲨鱼，那简直是步步诡谲惊险，完全无法从常规的罪犯心理角度推测他们的一步行动。

    “——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吴雩不能等了。”步重华从病床上探，底布满血丝：“吴雩极其执着要把鲨鱼生擒归案，但他自己的和神状况却都非常不好，如果得不到警方的援助，他的境随时会非常危险！”

    宋平说：“我知，但鲨鱼那几个中毒的保镖况都非常反复，有两个今早刚又回了ICU……现在一帮审讯专家还在跟万文攻，上哪去推测鲨鱼的一步动向呢？”

    万文。

    步重华耳朵微微一动，三天前那个夜于刑侦工作本能而察觉的疑，在当时因为张局势而来不及思索，此刻却突然像中泥沙一般扬起：

    “万老板这几个反应设备，通常用在更大的生产线上，产量绝不是这小厂房能容纳的……”

    “是，没错！万老板曾经像你今天一样，站在这里带人合成蓝金，不然我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力气带他偷渡？”

    ……

    仿佛一闪电划破脑海，多少年来刑侦工作的本能让他把所有疑提炼、放大，丝缕线索无所遁形，被雪亮的光芒穿成一线——

    “因为万文，”步重华突然喃喃。

    “什么？”

    “因为万文被抓捕归案了，而鲨鱼不知蓝金的合成方式。”

    宋平一怔。

    “鲨鱼的实验室里有几台设备明显是从大批量线上拆运来的，他对我说万文为了证明自己，曾经站在这里合成过蓝金——也就是说万文确实在其他地方有生产线，而鲨鱼也知这一。”步重华仿佛从迷雾中陡然抓住了若隐若现的逻辑，语速越来越快：“而因为万文现在被抓捕归案了，鲨鱼既不到黑桃K生前的优化方案，也得不到万文的劣版蓝金货源，他不会甘心白费这大半年——”

    “他会想去找万文的生产线！”严峫失声，“黑桃K当年也是死活要去找他爸的制毒厂，因为从机械设备和各残留里也许能倒推化合步骤，鲨鱼的思路跟黑桃K可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