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重华还是能一看，这小满脸的震惊、委屈、难以置信直到听完了后半句才稍微有了那么一丝像是真的。

    “我不是故意想要吃的……”吴雩慢慢缩回床，额抵着膝盖，似乎想无所谓地笑笑，但终究只颤抖着勉勾了嘴角：“我只是害怕等院后，上边的理结果来，监狱里又冷又黑还吃不饱，我一个人会非常孤独……”

    步重华：“……”

    “就不会再有自火锅吃，也不能亲吻你了……”

    步重华：“………………”

    “别怕，有我在呢。”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吴雩上终于响起步重华温柔的声音，一字一句充满意：“要是上真有人能把你关去，我一定每天三顿踩着儿亲自泡好了去看你，一顿都拉不，放心。”

    吴雩差没摔床，“步重华你还是不是人！”

    步重华衬衣西鞋，英风度非凡，居临微微一笑，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从今天开始起，凡是给你带零的扫厕所一星期，给你吃辣条的倒垃圾一个月，带蔬菜沙拉和清炖鱼汤来探病的可以调休一个晚班。我倒要看看谁还敢风作案，从今天开始起这世上没有一辣条能这间病房门，不信你试试？”

    ——叩叩叩！

    呼一声虚掩的病房门开了，翁书记和宋平两人站在门外，前者手里拎着鲜果，后者手里拎着卫龙辣条，后是几位神游移的市委市局领导，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研究着病房的天板。

    “………………”

    “………………”

    良久死寂后，步重华终于挤几个字：“你们是什么……”

    “也没多久。”宋平尴尬地清了清嗓，“差不多就是监狱又冷又黑吃不饱肚的时候。”

    翁书记眨着睛瞅瞅吴雩，又瞅瞅步重华。他大概是想表现自己语言跟得上时代、思想开明不输给年轻人，但实际上他一句话把尴尬的气氛推上了史无前例的。他说：“呵呵，小俩关着门还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