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姨娘带着洛紫走去，张曼芝也没再开说话，只是气得跺了好几次脚，手指尖几乎抠破掌心。

    “果然都是一路货！”她夺过菱珠手里的盒，撒气一般狠狠地仍在地上，随即气呼呼的离开。

    兴安苑，云姨婆坐在院中的竹椅上，难得的将烟杆收了起来。

    她抬看着不说话的洛紫，以及那双妩媚中隐隐蓄的泪。

    “有时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叫咱寄人篱，要看人家的脸呢？”云姨婆劝，“姨婆看，那张曼芝就是个蠢的，你只当她狗叫了几声。”

    她是看着洛紫大的，从五年前瘦的小丫，成了现在的亭亭玉立。同时心中也唏嘘，这世太残酷，权势就是天，像她们这的，命全握在范家手里，本无力反抗。可前的姑娘才十五岁，难真的像自己一样，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洛紫嗯了声，可泪还是沿着双颊落。她知自己的份，可还是觉得委屈，为什么所有人看她的光都不一样，觉得她坏，是狐狸？她什么也没，她甚至连陌生人都不敢看一。

    “听说，范家的那位公回来了。”云姨婆问，“你见过他没？”

    “范阅辰？”洛紫问，带着轻微的鼻音。昨天大门那人难就是？

    云姨婆拉过洛紫的手，手指过白皙柔的手背，“这手漂亮的跟玉兰似的，比大家的千金都好看。”

    “姨婆知大家姑娘是什么样？”洛紫问，和云姨婆说话，让她心好了些，“是张曼芝那样吗？有好看的衣裙，可以随意去游玩？”

    云姨婆闻言，笑了来，“你从小便在这宅大，外面是什么样，本没有见过，也难怪会这样想。”

    她抬看着乌沉沉的云团，说了封印在心中的过往。

    “大家的姑娘可不能随意去，外人都是不能见得。她们有自己的绣楼，可以看书，学琴，画画，还能看丫鬟偷着带回来的话本……不过，她们不必看一些作之人的嘴脸，就像张曼芝这样的。她们是有家人保护的，衣无忧……”

    洛紫听了，终是抬起嘴角，漾一个明媚的笑，“真好！”

    “是！”云姨婆看着那张脸，芙蓉一样艳，任谁看到都会动心的，“你不该困在这里，该去外面看看。”

    “我签了卖契的，走不了。”洛紫的脸黯淡来，或许外面很彩，可终究是不属于她的。

    “不，你可以走。”云姨婆。